柳士齐和白若莲面面相觑,有点摸不清路小川的意思。

‘路捕头,还请明示。’柳士齐拉着路小川到二楼坐下,让大郭帮忙倒了杯茶水,今天客栈休业,难得的清净。

‘柳掌柜,这事说来话长!’路小川放下茶杯,沉吟片刻‘前段日子,清河河盗被灭的事情,您知道吧?’

‘有所耳闻。’柳士齐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白若莲,白若莲眉目一紧,柳士齐轻轻摇了摇头。

‘这事情的开头,还就是因为那群被灭的河盗……’

柳士齐仔细的听着路小川的话,原来,白若莲那一次把河盗给灭了之后,自己也受了伤,没有机会搜查河盗的老巢。

后来因为漂流的的尸体被发现了,罗知县便动用了县里的所有捕快,大范围的寻找河盗的老巢,顺着尸体和鲜血,这地方很容易的就被找到了。

许许多多的被通缉的河盗一个一个的被找到,本应该是一件喜事,但是就在前几天,后续清理场地的时候,一个捕快在河盗的老巢里发现了一个密室!

这密室不大,里面也没有多少的钱财,但是里面有一箱子信件账本。

这一发现可不得了,罗知县猜测可能是河盗多年了作案留下的证据,便让人拿到县衙内查看。

而就在这东西被罗知县拿回来之后没多久,县衙里便遭了贼!

‘遭了贼?’柳士齐听到路小川说道这里,一惊。好大的胆子!居然偷到了官府,可是官府的银库不在县衙啊?

柳士齐看了一眼路小川‘可少了什么?’

路小川摇了摇头,低声的说道‘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罗知县的书房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但是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少!更重要的是……’

路小川装模作样的四处张望了下,示意柳士齐凑过去‘更重要的是,就连罗知县放在书桌上的二两银子都没有动!’

路小川向着柳士齐使着眼色,端着茶杯喝了起来。

那就不是为了财!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居然不是为了钱财,那……

‘信件?’柳士齐低声的说着。

‘柳掌柜果然聪明!’路小川放下茶杯‘罗知县也是这样想的!命人大肆的检查了一下县衙!许许多多的文件档案都被翻动了,但是就是什么也没有少!’

‘罗知县可还好?’

‘罗知县气坏了!昨天还在大堂里发脾气,说什么为官十几年,还第一次有人敢偷到他头上来的!’

柳士齐松了口气,他在罗知县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只要这罗知县在清河县一天,他柳士齐就安稳一天。

‘哪信件?’

‘信件当然是没丢,要是丢了我就不来找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

‘柳掌柜别多想,我的意思是啊,这虽然没丢,但是看样子,衙门招的贼不是一般的贼,我估摸着还是要再来!罗知县心里也明白,这便派人去了淮洲府请示消息,但是在这消息回来之前,衙门的治安就交给在下。但是柳掌柜您也知道,咱们这县实在是太小,捕快的编制就那么几个,我把全县的捕快都算齐咯,也不过是六十八人,这在去掉一些巡街的,差事在身的’路小川数着手指头说着‘这左删右减的,就没多少人了。县衙那么大,在分个白天黑夜……’

柳士齐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可是路捕头,我这边也没有人啊?’

‘我琢磨着吧,这光靠捕快肯定是不行的,找那些乡兵吧,鱼龙混杂,我也不放心,我就想,要是找一些可靠的,功夫不错的来帮衬着几天……’

柳士齐看着路小川的眼睛不停的向着白若莲那边瞄去,心里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了

‘白姑娘的身手,在下是知道的,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求柳掌柜帮个忙……’

这一瞬间,柳士齐心思百转,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让白若莲去!

柳士齐现在担心的有两点,一是,白若莲是太白剑宗的当代传人,她的功夫的辨识度实在是太高了,那群贼柳士齐估计来者不善,这万一要是打了起来,曝光了,那可就完蛋了,要知道,在朝廷的通缉令上,太白剑宗的传人通缉级别可是最高的!

如果第一个问题只要白若莲不出手到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这第二个却是他目前最担心的。

白若莲的来历!柳士齐心里还是明白的,向白若莲这样的江湖儿女,什么朝廷的路引,身份的证明是一个也没有的,那日被带去衙门,也是因为借着柳士齐秀才的身份加上受害人的身份,才躲过盘查,这次要是去了,那可不比那日那么短,这万一在衙门了……

柳士齐都能预想到,被问及身份来历无法自圆其说白若莲大开杀戒……

那画面,柳士齐心尖都颤颤的。

路小川看着柳士齐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柳掌柜,可是有什么难处?’

‘这个……’柳士齐刚要说话,就被白若莲打断了‘路捕头还请回去,我家掌柜的答应了!’

‘那正是太感谢了!柳掌柜,白姑娘真是深明大义的人啊!在下告辞了,明天晚饭之后,在下在县衙恭候大驾!’

……

柳士齐气的胃疼,饭都没吃,指着白若莲的鼻子说道‘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为什么不能答应?’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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