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这个法号好!”鲁达点着头称赞道,他是五毒十全之人,这个‘花’字不就是说明他比寻常人不同吗?

“阿米豆腐!善哉善哉!”

庙里一众十几个和尚在道冒老和尚的带领下,口里念诵着绕口的经文,双手合十,朝着陈敬济作揖施礼。

赐法号有讲究,除了排位与悟佛的顺位外,能说出贴近本人的称谓,也只有大智慧大悟性的人才能有的本事。

陈敬济没有客气,他自然地接受庙里和尚们的朝拜,他不懂被恭敬的含义,但他知道替鲁智深取法号很得大家的满意。

“老和尚,你的俗家可是姓安?”

道冒老和尚默念几句经文,他点了点头,态度和蔼的说:“施主果然非同一般,贫僧在出家前名叫安然。”

尼玛,道冒安然!

剃度结束后,庙里多了两个真假的和尚,由于和尚的日子清贫,除了每天三课要念诵整篇的经文外,并不限制人身的自由。

比起鲁智深虚心做和尚的态度,陈敬济倒是几次三番离开寺庙下了山,他受不了寺庙的清规戒律,好在他当的是假和尚,光头上少了剃度后的烛香印记。

烛香印记不是什么出家人都能拥有,每一点印记都要破除一定的俗念,并修得成果才会被师父灸点上。

鲁达的头上已经被灸了四个点,据庙里道冒老和尚说他的悟性奇高,而且能放下过去不堪的某些作为。

陈敬济比较羡慕鲁智深的能力,但让他去尝试头顶被烛火灸点的滋味,他绝对是不敢做也不能做,他放不下身边的花花绿绿,而且老和尚说他的未来还有大富贵,真不知道这个大富贵又指的是什么。

“师弟,你下山帮洒家搞点肉,我想吃狗肉。”鲁智深大言不惭的对陈敬济说道,他这样的提议已经不止一两次。

搞点肉就要花银子去买,而光吃肉能不喝点烧酒吗?鲁提辖只有提议却没有给几个银子,叫陈敬济愤愤不平的下了山,他后悔与鲁智深一起出家做和尚,这都叫怎么个事儿,他怎么一不小心就成了鲁提辖的私人保姆了?

狗肉还是要买,其实陈敬济也喜欢吃,但山下的狗肉吃得较少,因为山下村落宰杀的土狗味道比较柴,嚼起来不香。

大宋朝对耕牛的宰杀控制很严,杀狗多于宰猪,人们都认为吃猪肉是自甘堕落的行为,所以即便是饿肚子的穷人宁肯吃人肉也不轻易吃猪肉。

这是什么时代呀!

陈敬济的山下之行挺顺利,不仅买了一双烤熟的狗腿,还在返程的路途买下送酒上山的担子,这个送酒的人叫李四。

鲁智深早就在庙外等候,俩人坐在地上推杯换盏一起吃着狗肉,不知道是不是肉香吸引了外人,反正李四挑来的酒被一圈人喝光。

“客人,这样可不好,我的酒说好还要送给别人,你们都喝光了让我咋办?”李四委屈的说道。

“少了你的银两吗?”鲁达瞪起牛眼发怒的说道。

李四后退了一步道:“不是银子的问题,你们要讲道理。”

“阿米豆腐,酒已经都喝光了。”道冒老和尚擦了擦嘴巴说:“小四,以后你的酒都买给我们吧,咱们长期合作不就解决了吗?”

“哎!”李四无奈的叹息着,“只能这样了,我还要去山寨那边讲述一番,你们派一个师父陪我去一趟吧!”

山寨?桃花山上有贼盗?

陈敬济住在庙里也有两个月了,他从没有听老和尚提起过,而且道冒老和尚也吃酒吃肉,那动手的迅速劲,比鲁智深还麻利。

“陈公子,劳你大驾,与小四走一趟吧!”道冒老和尚说道。

剔牙的鲁智深连忙点头赞同,他拍了拍胀起的肚子说:“师弟,吃多了就要活动一下,光吃不动容易生病。”

靠!哦还没吃什么就没了。

尽管很不愿意,但大家都希望陈敬济去,他也不好再推诿什么,当和尚的与当山贼的都住在桃花山上,再怎么有矛盾,邻里邻居住的也不会咋样。

李四在前边带路,陈敬济晃晃悠悠的走在后边,狗肉没吃多少,但酒水可是喝了不少,连前边的李四也没少向他敬酒,大家都吃了酒,为啥还要计较多余的?

桃花山住山贼的地方不远,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这所营寨修在山顶,破旧的木质建筑令山寨有种石器时代的味道。

进入匪盗窝的陈敬济瞅见坐上主座的人是一个熟人,就是他过去的三叔陈翔,也是现在的大寨主李忠。

“咦,怎么是你?你啥时候当了和尚?”李忠开口询问道。

这话是怎么说的,陈敬济自然不能没有对策,他口若悬河的将从军及来经略府遇见鲁达的事勾勒了一番,忽略细节和重点,而是把他的仗义和机智讲给这位曾经的家人听。

李忠被忽悠的很是欣赏,他没有责怪李四没有按时送酒的问题,而是吩咐喽啰摆酒菜,他要设宴款待陈敬济。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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