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起风舟,上花轿,鱼龙共舞,是为阳明节。
据传古代有一人字号阳明,在滨阳城破之日,即将被大军踏平之时,孤身一人于大军之前,投身于烟波湖中,以死敬家国。
敌军将领敬佩其气节,从而对滨阳百姓束之以礼,最终免去了一场屠杀。
而滨阳百姓感激此人的功德,并且希望后人能够跟此人一样,守气节,卫家国,所以便将阳明投河的那一天称为阳明节,举城同庆。
“凭依高阁,醉卧台中。”
纪仲岳豪爽的喝着桌上的果酒,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被打湿的白须。
王旭端起酒壶,再一次给纪仲岳续上,同时笑着说道:“纪师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饮酒来了?”
自从上次伏杀了鬼凶,掌灯人,以及拘魂使之后,他便一直韬光养晦的待在家里,一方面是在养伤,另一方面是让人以为他在钻研学业,从而制造一种假象迷惑旁人。
当然,王旭自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无法把握,所以能做的措施还是做了为妙。
当晚,他果断出手就是为了获取存在之力,因为他不确认被别人击杀后是否也会有存在之力逸散出来。
不过还好,虽然获取的存在之力并不多,大概只有他之前的一半左右,但这也比他预想中要多的多了。
王旭一方面面色如常的用右手给纪仲岳续着酒,另外一方面细细的想着。
他现在对自己的实力总算是有一个比较清晰的定位了,他比鬼凶要强,但也强的有限,如果鬼凶和拘魂使两人全盛时期一起出手的话,他也得落荒而逃。
这些其实都不是他最在意的。
他最在意的反而是那个姓燕的刀客,以及鬼凶口中所说的‘秘宗中人’,同时还有鬼凶临死前喊的那句话。
王旭现在依然清楚的记得鬼凶说这句话时的忌惮,以及深深的恐惧。
原本他猜想秘宗的人会很强,但是如今看来,似乎强的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没办法啊,你师娘看的实在太紧了,我想出来喝点酒都不行。”
纪仲岳皱着一张苦瓜脸,“今天是阳明节,你师娘出去游玩了,这才给我放了一天假。”
王旭理解的点了点头,接着再给纪仲岳倒满酒。
他一边拿起酒杯敬了纪仲岳一杯酒后,一饮而尽。
王旭放下酒杯扫视了一下后,笑道:“纪师,今天怎么想起要到这儿来了?”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庆贤楼,位于烟波湖的一角,与之前他们呆的水榭是云泥之别。
一般只有真正拥有官身或者权势在身的人才能进来,哪怕是滨阳城的大商贾,恐怕都难以在庆贤楼有一席之地。
王旭也是仰仗着纪仲岳的人脉关系才有资格进来,不过其实他也不怎么在乎。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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