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昏沉,残阳如血。

鹿余年处理完了一些棋盘镇的日常琐事,吃过晚饭之后,收拾妥当,开始出了镇子,往郊外的擒龙营走去。

鹿余年瞧了瞧,“胖墩,你怎么走路顺拐了?”

“没事儿,生哥,拐拐更健康。”

王胖墩嘿嘿一笑,抹了一把汗脸上的汗珠子,笑容比哭还难看,呼吸哼哧哼哧的,脚步也有点乱了,搓了搓手心,全是汗水,“生哥,我们不带一帮子兄弟去?”

鹿余年倒是坦然,“带谁啊?”

胖墩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咽口吐沫,连忙拉住了鹿余年的袖子,“生哥,那可是李擒龙啊,他是真的杀过人啊,很彪的。”

“他有多彪啊?”鹿余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样子是胸有成竹。

王胖墩心里砰砰跳,不过看到鹿余年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单脑门上的汗水依旧滴答滴答的。

晚上八点,两人准时到了擒龙营。

擒龙营,名字听起来像是军队驻扎的营盘,但其实之前是一座面积较大的私家大庄园,只可惜后来废弃了。

李擒龙组建了自己的势力,就把这儿当成了基地。

擒龙营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整座庄园除了住着李擒龙和他的手下人之外,还有一些街坊,买菜的、杀猪的、蒸包子的、甚至还有酿酒的,也有一家擒龙小酒馆。

当然,这些人每月都要拿出一些钱用来孝敬李擒龙。

鹿余生和王胖墩走进了擒龙小酒馆,“老板,有什么推荐?”

昏昏欲睡的老板站起身,只好讪讪一笑,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兄弟,今晚这儿会有一场武斗,可别误伤了你,我劝你别在这儿喝酒了。”

“我就是来看这个的。”鹿余年微微一笑。

老板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摇了摇头,不明白武斗有什么好看的,暗暗咋舌,道:“现在的小伙子,怎么这么热衷武斗呢?”

鹿余生两人正坐着好好的,在他面前一个散座,喝扎啤的两个小混混,一个朝天鼻,一个肉鼻子,都是发型炸炸呼呼的。

那个朝天鼻的就指着鹿余年说:“你们看那个傻·逼,到了酒馆不喝酒喝橙汁,傻乎乎坐在那儿,跟个智障玩意儿一样。”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那个肉鼻子的就跟着笑,不停的拿眼睛瞄鹿余年。

鹿余年的脸一沉,直接站了起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朝天鼻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彪,又指着鹿余年说:“老子说你是个傻·逼呐!”

鹿余年撇了撇嘴,约好的时间李擒龙没有出现,他本来就已经很恼火了,没想到还被一群小弟辱骂,他的心底,腾起一团无名烈火。

鹿余年也没惯着他毛病,直接从旁边的酒桌上抓起一个酒瓶子,砸在了朝天鼻的脑袋上。

朝天鼻的没想到鹿余年说打就打,还没反应过来,酒瓶子就在他脑袋上爆炸了。

砰!

巨响的一声,整个酒楼有些乱了,朝天鼻尼玛的骂了一声,和肉鼻子的几个小伙子就一起冲了上来。

以鹿余年的修行,想要对付这样两个货色,简直不费一点力气,鹿余年伸手抓住朝天鼻的脑袋,“咣”的一下就磕在了酒桌上。

只听他“嗷”的一声惨叫,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红红的一片了。

这个时候,肉鼻子从后面攻过来。

鹿余年神识敏捷,半转身一拳,这一拳直接砸在肉鼻子小腹上。

肉鼻子直接飞出去,落地的时候撞在了沙发上,双手捂着肚子,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一样,想要呼一口气都困难。

又有七八个小混混围上来,鹿余年也没客气,甩手一拳,这下砸在一个光脑袋的脸上,一颗后槽牙直接飞了出来。

这一伙小混混转眼之间就被鹿余年打翻了四个,其余的人没有害怕,反而像是疯了一样围攻过来。

后面一个小混混手里抓着酒瓶子的碎片,朝着鹿余年的脖子扎过来,就在他脸上狞笑,以为能一击得手的时候,他没想到鹿余年会突然转身。

鹿余年运足力气,一肘子砸在那人额头上,整个人都向后飞了出去,不少人都“呼”的一声,跟着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个时候,鹿余年怒道:“我是鹿余年,叫你们老大李擒龙出来。”

这句话喊出去后果然有效果,围成一圈的混子们都愣住了,但也就愣了三秒,有人喊道:“能当上棋盘镇镇长的人,就你这挫样,谁信啊?”

“兄弟们,别信他,弄死他。”

“肯定是冒充的,揍他。”

这句话一出来,就像是吹响进攻的号角,人群再次汹涌而来,鹿余年又打翻了两人。

当然,以鹿余年现在的武道,若是动用气机,一拳足可以将这些人的脑袋砸碎,这是面对这样一群混子,完全没必要下杀手。

就在剩下的六七个混子还在围攻鹿余年的时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李擒龙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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