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如沸,很快的,整个棋盘镇的人都知道潜龙城来人了。
鹿余生带着余安安走到天元广场,周围已经聚集了不下五六百人,都是镇子上的百姓,此时都拖家带口的,眼巴巴的望着。
方不圆双手背在后面,脸上笑呵呵,站在天元广场高台上,大声道:“一群愚民,儒学有什么好的,从今天开始信仰鬼畜吧。”
底下众人,闭口不言。
“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接受鬼畜信仰,我会采取暴力手段哦,很暴力的唉,比如杀鸡儆猴之类的呦,啊哈哈。”方不圆带来三十人,个个都是强悍之人。
棋盘镇所有街坊,摄于淫威,不敢言语。
方不圆转过头,朝着鹿余生竖起中指,“鹿余生,你这个狗·屁镇长,怎么说?”
“我堂堂华夏神种,自幼读圣贤书,不可能信仰什么狗·屁的鬼畜,你们方家背弃祖宗,抛弃信仰,丢脸丢到姥姥家厕所了。”鹿余生针锋相对。
“好啊,那我就杀一只鸡给你们看。”方不圆手掌一挥。
忽然之间,天元广场中一个中年人传出凄厉的一声惊叫,“那······那不是我媳妇儿,我的儿子,怎么可能?”
尖叫的人叫陈推之,是棋盘镇学堂的老师,他哭丧着脸,语音都有些哽咽:“她昨天带着儿子回娘家,不会是?”
广场上人人都是脸色难看。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看,是方家的人!”
众人急忙看去,果见天元广场东面有烟尘数股,越来越大,接着一阵阵如野兽般的呼嚎怪叫声传来,烟尘中,几个健卒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在他们的前面四边,还有十几个镇上的百姓在惊恐地四散奔跑着。
这些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惊慌哭喊,脸上都带着绝望的神情。
那几个汉子似乎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并不忙着下手,只是呼啸着来回奔驰,不住地将这些男女驱赶到棋盘镇广场这边来。
忽然陈推之一声哭叫,垂头顿足,惨然道:“是······我家的婆娘,怎么会遇到这天杀的方家的人······”
天光大放。
众人看去,果然,百姓前一个奔逃的女子不正是陈推之的妻子还能是谁?
此时她的髻散落,身上的衣衫破烂,走起路来扑闪扑闪的,脚上的鞋子也是不见,哭喊着笔直朝广场这边逃来,凄凉的声音隐隐传来:“当家的,······儿子,咱们的儿子快不行了。”
陈推之拼命地叫道:“油饼,油饼!”
他对方不圆叫道:“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婆娘!”
方不圆双肩一耸,呵呵一笑,“我听说你是学堂的老师,专门教授儒学是吧?”
“是。”
“那好,你立刻跪在地上,大骂三声儒学是狗·屁,然后再大赞三声鬼畜今后是我的信仰,我就放了你婆娘。”
“这?”
“怎么,为难吗?”
“儒家是正统,我不可能背弃我的信仰。”
“那你的婆娘立刻就会死翘翘。”
“这······”
方不圆大喊,“跪下,快喊鬼畜是我的信仰。”
“不可能,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骨气。”陈推之目眦欲裂,死死咬着牙关,发出‘嘎嘎嘎’的声音,浑身发颤。
方不圆吐了吐舌头,“骨气算个屁。”
方不圆带来的那些汉子骑兵个个都是健卒,一旦进入镇子,杀人放火,劫掠如风,恐怕没人可以挡得住。
陈推之两个眼泡子水肿,血灌瞳仁。
广场内众人陷入死一样的沉默之中。
那几个汉冲到近前,绕着广场不住的耀武扬威,刀枪并举,疯狗一般的吼叫,大声对广场上的人唾骂取笑,一边用鞭子抽打他们周边的百姓。
马蹄若奔雷,借着马势,他们每一鞭过去都是卷起一片的衣衫血肉,特别是几个女人更是被抽打得鲜血淋漓。
广场的百姓一片凄凉绝望的哭喊,特别是陈妻的喊叫声更是揪人心中疼,广场内人人脸色难看,尤其是的广场镇子中聚集的上千人,都战战兢兢。
鹿余生拳头握紧,他平静心神,仔细观察那几个汉子骑兵。
外面汉子兵一共五人,都是一人双马,手里扬起一柄寒光闪闪的重刀,人马一体,奔腾如风,不住对广场上众人大声取笑,气焰十分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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