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鼎一个,香一只。

将香点燃后插在铜鼎里,钱四开始闭目养神。

只见香燃烧出来的青烟,诡异地没有上升消散,反而不断以铜鼎为中心往四周扩散。

扩散的速度也不慢,不多时,笼罩住了整个木筏。

狂化状态的森蚺,似乎嗅觉迟钝了不少,反而没有鳄鱼河马和鲨鱼的犹豫,一个猛子扎入了烟雾之中。

“炼妖鼎、锁妖香,不错的宝贝。”李二狗啧啧称赞,接着说道:“说说吧,你那便宜干爹,收了你几个金币?”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耐听呢。”钱四瞪了李二一眼。

“怎么回事?”虞尧有些八卦地问道。

“杂货铺你去过两次,但你一定没见过杂货铺老板吧,更不知道杂货铺老板有个从小带大的义子吧,哈哈,就是你眼前这位。”李二揶揄地说道:“杂货铺老板对他这个义子可谓是关爱备至,甚至要把亲生女儿嫁给他的义子。说来啊,杂货铺老板的女儿要身家有身家,要样貌有样貌,可偏偏某些人啊,不领情,几番推脱不下,竟然不再在杂货铺帮忙,反而走街串巷风餐露宿,做起了行商。”

“然后呢?”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典故,虞尧感觉很有意思。

“然后,某些人还挺有骨气,几次三番拒绝了杂货铺老板和老板女儿的帮助,即便是在困难的时候。”李二点点头叹气道:“为什么我就没这么好命呢,一个有钱的便宜老子和美貌未婚妻。”

“哥,你还有我呢。”李三苗不满地嘟哝道。

“是啊,还好有你,要不然我一个人可不好过。”李二搂着李三苗的肩膀,欣慰地笑了。

“我们不是一个整体么,守望相互生死相依的,怎么感觉自出门后你的情绪就不太对。”钱四咳嗽了一声,也不辩驳自己的事情,转而说道。

“是啊,哥,我也感觉到了,你是舍不得村子么?”李三苗有些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有吗?不能吧,我怎么会舍不得村子。好男儿志在四方,闯荡更广阔的世界,一直是我的梦想,也是大家的梦想,不是么?”李二狗对大家的质疑矢口否认。

几个叽咕了几句,突然铜鼎一阵剧烈的晃荡,还发出急促的铛铛声响,似乎有个暴躁的东西在鼎里不断冲撞着。

“怎么回事?”虞尧紧张地问道。

由于烟雾缭绕,可视度严重不足,所以虞尧不知道森蚺进入烟雾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晃荡晃荡就稳了……我是没想到啊,这次钱四竟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以往他干爹和未婚妻的帮助他全部拒绝了,这次却主动去讨要钱老板的宝贝。钱老板对他真没说的,不说宝贝了,单说分离。这次一走,很可能就是永远啊。”李二狗拍了拍虞尧地肩膀,有些莫名地叹息着:“真替钱晓不值啊。”

“钱晓?杂货铺老板的女儿么?”虞尧想象着这个人的模样,温柔善良迁就,似乎是个不错的姑娘。

“李二,我早说了,我和她只有兄妹之情,不会有夫妻可能。既然你喜欢她几年了,为什么你一直不去表白,反而陷我于尴尬境地呢?说起来,我可是应该恨你的。”钱四回头看了下村子方向,有些赌气地说道。

“钱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呢,长得没你帅、见识没你高,又不是商业奇才,我只是个樵夫药童,钱老板怎么可能看得上我。”李二有些沮丧地搓着手。

“李二啊,我干爹虽然市侩了一点,但是为了钱晓的幸福,他会舍得的,关键是你要打动钱晓啊。”钱四有些恨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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