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正在盘算如何在西张村建造学校,听见有人敲门,便道:“进来。”
佣人阿福推开门道:“老爷,少爷来电话说,赵市长要来陈府看望你,让你准备一下。”
陈府一向的习惯,只要是陈阳身边的人,都称呼陈阳为老爷,陈家山为少爷。这规矩多年不变。
陈阳道:“姗姗呢?”
袁姗姗当了管家,他还是叫她“姗姗”。那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叫“袁管家”太显老气、太煞风景了。
“袁管家说有个同学聚会,出去了。”阿福觉得老爷今天好像有点异样,至于怎么个异样法他也说不出来,反正看过去特别慈祥,特别顺眼。
“怎么不跟我讲一声?”陈阳有点生气,自己老了,行动不便,管家就如手脚一般,是一刻也离不开的人,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随便出去,对得起200万年薪吗?
“袁管家见您在看电视,就没敢跟您说。要我代为解释。”阿福小心翼翼地道。
“你解释得了吗!”陈阳高声起来。
瞅见阿福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又和缓语气道:“这种要求你以后不要答应她,有事让她自己跟我说。”
“是!是!是我不对。”阿福一迭声地应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也不知为什么,今天老爷一说他,他就觉得特别难过,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你不必这个样子嘛!”陈阳见阿福神色有异,赶紧劝慰道:“这事主要是姗姗的责任,跟你没什么关系。”
“谢谢老爷。”阿福一阵感动,老爷真是体贴下人。
“你出去吧。把少爷的话转告刘诚,让他准备一下。”
“是!”阿福掩上了门,不禁感到奇怪,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情绪变化那么大,不就是袁姗姗出个门没事先请示嘛,关自己什么事,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弄不清为什么,摇摇头就去找刘诚了。
听了阿福的话,刘诚一阵高兴。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看,这才几天,就出问题了吧?还是我刘诚守规矩,做事有分寸。
他可没去想袁姗姗一个姑娘家,嘴上怎么长得出毛来。
刘诚利利落落地将一切布置停当,兴冲冲来到陈阳书房外,敲了敲门。
“进来。”
刘诚轻轻推开房门,看见了坐在正对面的陈阳。
他在陈阳身边服侍了四十年,对陈阳的声音、姿势、身量等等早已烂熟于心,可以说比对自己都了解。
但是今天的陈阳,让他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这种陌生感在哪里,他又说不清楚,好像是变得年轻了一些,又不单单是这样,叫人想不明白。
突然间,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难过,似乎离开陈阳,不在他身边当管家是自己一个天大的损失,他的眼泪流了出来:“老爷,老爷。”
陈阳吓了一跳。一个70岁的老人莫名其妙地在你面前哭起来,换你也得吓一跳。
莫不是他家中死了人?陈阳这样想着,便道:“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老爷,老爷。”刘诚还在哭。
忽然回过神来,什么叫节哀顺变,我家中又没死人,晦气!晦气!
擦了眼泪,正要解释,看见陈阳一副关切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又流下泪来:“老爷,老爷。”
看样子刘诚家中是真死了人了。只是刘诚向来在陈府,也不知他家中哪个人死了。又不好问,只好打哑谜。
“刘诚,你老婆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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