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昂当众与各门派掌门或弟子宣布了一道密令,然后又说明如何才能得到这个天下之至宝翡翠山水画。

他言道:若哪个门派先得到确切消息,或者抓到与此相关人员,都可领完得到一份奖赏。最后,抓住凶手者,此宝便归他所有。我萧某会派人护送此宝,送至各门各派。不知各位对此还满意么?

众人都觊觎这举世无双的宝物,哪个都想要,因此纷纷表示,一定要促成此事。竟敢刺杀皇帝,这还了得。

洞窟派弟子张掖有些酒量了,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端着酒杯,大声喝道:既然大家都想参与此事,都想要那个宝贝。要我说不如来个比武试英雄,谁的武艺高强,谁就负责调查此事,获取宝物?

有人随声附和,也有人不满意的冷笑道:张阁下莫非想较量较量么?

少林派的弟子与青衣派弟子互相咬咬耳朵,少林大弟子致远站起来,双手合十说道:萧庄主,我等出家之人,不便参与红尘之事。既然庄主寿诞已过,我们也该回转寺庙,静修参佛去了。告辞。

青衣派弟子修眉道姑也站起来,施礼道:老妮等也有要事处理,告辞。

萧昂脸色有些不悦,却没有发作,依旧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好,几位请便,马管家,带萧某送客。马管家从门外进来,引着俩派弟子出门而去。

余下的各门派都觊觎宝物,心里打个小算盘,都不肯离开。

范文昭与葫芦三等都是想看个究竟,凑热闹的,因此也觉得半途离开甚是可惜了。

清源派大弟子赵犴一个箭步迈入中间大厅之内,双手抱拳冲张掖喊道:哎,哪位仁兄,有本事请出来晾晾,小弟我不才,想请教请教。

张掖也毫不示弱,将酒杯往地上一惯,呀的一声,从众人头顶上窜过去,落在赵犴对面。他冷笑着晃动下身躯,将身上衣服袍袖卷卷或系紧,眼中喷火,怒道:不知羞耻的清源教,你们掌教之子展堂,诱拐我掌教世尊爱女,还卷走了我镇派之宝灵犀宝刀,今日,我要替我师门出了这口恶气!说着他也不等对方开口,挥拳便打了过去。这拳去的甚是快速,对方来不及反应,已然到了面门

赵犴冷笑一声,急忙一歪头,拳头擦着皮肤挥了过去。赵犴却轻轻一伸猿臂,将张掖的手腕紧紧攥住,然后破口骂道:他们二人情意相投,姜阔老匹夫奈何死不同意,没法子,我二师弟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且问你,你们把展堂捉到哪里去了?

张掖死命往回拽拳头,怒道:我还问你我师妹被你们展堂诱拐到何处去了呢?撒手。

赵犴一撒手,张掖又是一腿过来,赵犴也有些气恼了,也丢开了手脚,任性打了过来。俩人就在大厅中间,那条狭长的空地上,施展拳脚功夫斗了起来。

萧昂却坐在上面,笑呵呵的端着酒杯慢慢啜饮着,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

张掖与赵犴却打的难分难解,俩人互不相让,各自施展本派精华绝技,龙争虎斗。打了数十个回合,赵犴跳出圈外,喊道:且住,既然拳脚无法分个高低,那么咱们兵刃上可见。说着便要跟从的仆从拿过来佩剑。

萧昂在上面却发话了:贤侄,不必动气,不过切磋交流而已,若动了兵器倘或双方有了闪失,伤了和气就不太好了。还是仅以拳脚功夫论个短长吧。

赵犴只得作罢,双手向萧昂一拱手道:看在庄主的面上,我们就此打住。他面向张掖道:姓张的,咱们俩派的纠葛日后山下再算,今日看在庄主的份儿上,我先放过你,非是我赵某怕你。

张掖一听他这话,气又上来了,吼道:你不必放过我,今日我必要与你论个高低,争个你输我赢,否则咱们谁也别想下山。又是一阵拳脚过来,赵犴也真动气了,道:姓张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赵爷爷也不是好惹的。俩人在大厅内又是一阵打斗。

最前面的空桌子,走了的玄天派、青衣派、少林寺人士空着的桌子,马管家过来赶紧偷偷命人撤下,如此中央又空出来一些地方。俩人更是互不想让,却渐渐分出了上下。

赵犴显见得有些气喘起来,张掖虽然气势凶猛,底子果然是好,占了上百回合,竟然丝毫没有松懈下来。赵犴却有些气力不支,显见得进攻速度慢了些。张掖却步步紧逼,赵犴步步后退,身后已经萧昂的酒桌了。

萧庄主笑道:张贤侄,点到即止吧。快快下来喝酒,老夫敬你一杯。张掖却不理睬,只顾着与赵犴争斗,根本听不到。

他一脚斜刺里飞去,赵犴回腿躲过,身子却一歪,倒向萧昂的酒桌。萧昂暗地里轻轻一伸手,一股气力拖住了他的身子,没有倒向桌子,却歪向了旁边。与此同时,萧昂一弹指,张掖只觉得腿上一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失去了平衡,往旁边一倒,俩人几乎同时歪倒在了地上。

张掖气哼哼的还要起来再打,却见萧昂脸色阴沉的鹰眼紧盯着自己,他只好收敛的气焰,站起来回到了自己桌前坐下,暗暗生气。赵犴却起来,冲萧昂一拱手,脸色有些惭愧之色,不好说什么,便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蜀山派吴至鲲站起来,冲大家一拱手说道:诸位,依我之见,大家也不必动武非要较量高下,有本事单凭事儿上见。既然天子信任咱们,请咱们帮忙捉贼缉寇,咱们就以此为标的分个高低。按照萧庄主所言,定个日子,在期限之内得先机者为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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