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空气中弥漫着杀戮与血腥的气味。

储孤,一个夏朝旧人,就在中午时分,被执行了残酷的死刑,他没有亲人,也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坟地,只得丢弃于荒野之地,任由野兽的啃食。

朝代更迭本是正常,但随意残杀就显得有些无情与冷酷了。

空荡荡的牢房,现在只剩下程远一个犯人了,终于,没有人再打扰程远了。

穿着和储孤换的破衣服,程远呆坐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关押过储孤的牢房墙面。

他在思考,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死亡近在咫尺,甚至还能闻到些死亡的气息,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死亡,可是,当看着储孤慢慢走出牢房,走向死亡的一刹那,程远的心底,还是被莫名的触动了,这种不由分说的感受,也许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现在的程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被拉出去咔嚓了。

等待是一种变相的煎熬。

监狱外。

原本热闹的街道现在都已经变的空荡荡了,由于黎国最近已经被商王给盯上了,所以目前的局势有些紧张。

原因嘛,很简单,黎国财大气粗,人家都是外财不露,它可倒好,四处炫耀,这不,就被盯上了。

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治安问题,所以,黎国国君颁布黎城守则,凡是晚上过了规定时间还在街上溜达者,鞭刑二十,苦役一个月。

监狱外围,除了门口的几盏灯,其他的区域都是黑黢黢的。

两个监狱看守在四周进行着常规的巡逻。

如往常一样,一个负责东,一个负责西,只是,这巡逻的两人都是新来的,彼此不算熟识。

两人原本商量好,计划巡逻完后,监狱门口汇合,然后回去睡觉。

可是,负责西面巡逻的那个人迟迟都没有归来,等他的人以为出什么事了,正在准备进监狱找更多人手去进行寻找的时候。

黑暗中,一个人影慢慢的由远及近的朝监狱方向走来。

“谁”

“我,西面巡逻完后,突然内急,就找了个地方方便了一下”

“哦,我还以为你丢了”

“走走走,进去吧”

看见走来的人也穿着看守的衣服,也就没有过多怀疑,两人勾肩搭背的走进了监狱。

“你怎么脸上裹了块布呢”

“这个啊,刚刚拉完屎一提裤子,脸不小心被树枝给划了”

“嘿,真够倒霉的”

长长的走廊,两边灯光昏暗,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监狱这种地方有点阴森恐怖,所以,看守门要是出去的话,一般都喜欢抱团行动,不然,一个人出来,那太吓人了。

“你知道最近有个叫程远的犯人关在哪里吗?”裹着脸的看守问道。

“他呀,我听头儿说起过,得罪了师长,现在好像被关在熬牢里,诺,就是那里的地下二层”

说话的人用手指了指左手边的牢房。

“进了熬牢的人,不是被杀了就是坐一辈子牢,今早上就杀了一个,我看这辈子,这小子恐怕是出不去啦”

快走到熬牢的时候,裹脸的看守突然捂着肚子,夹紧双腿,蹲在了地上。

“哎吆,我的肚子又开始疼了”

“真麻烦,那赶紧方便去吧”

“好,那你先回去吧”

“那我走了”

看着一路小跑渐行渐远的看守,裹脸的人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将裹着脸的布子拿了下来。

没错,此人便是屠戈。

其实,自从程远被抓后,屠戈一直躲避着追捕的人,而且四处打听着程远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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