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们便到牛家庄上去走一遭吧!”卢文叙是终于对王风说道。

一行人似乎就要成行。但是这时,却是有一人,忽然又说话了。

就听这人是说道:“相公,此事且慢!”

众人凝目细看,此人正是应伯爵。卢文叙不知他是有何用意,因此停了下来,问应伯爵道:“你还有何话说?”

应伯爵是说道:“相公,你休要中了武松这转移视线之计。阳谷县城里,阖城谁不知道,武松这兄长,是废物点心一个?但是在眼前这个节骨眼上,他却把自家兄弟,推上前来,是有何用意?”

“我看,他这分明是想让他兄弟,来替他背这个锅。他这时让自家兄弟,来断这个案子,断不出,别人看他那兄弟那废物可怜,就不会追究他的责任。然后,他就也可以脱责。武松!你说是也不是?”

“其实,似你这般无能之辈,只有得几斤蛮力,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不如干脆交卸了都头这职位算了。没本事你霸占着这高位做什么?你这不是把全县百姓的安危,都架到火上烤吗?”

“百姓出事,你又不能为百姓分忧!你占据着这个高位,每天都能够睡得心安理得吗?枉你自称英雄,我看,你不过是一个贪恋几文钱俸钱的狗熊!我呸!”

说到最后,这应伯爵还真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示对武松的不屑。

他开始,还只是对县令相公禀事,到得后来,直接就是对武松开骂了。还别说,他骂人的本事,还真有一套。

而武松被他这么一激,立时就是忍不住了。就听武松是大怒说道:“姓应的,我武松自愧查不出牛员外家这案子,阳谷县这都头之位,我不干了!我可不是那种贪恋职位俸钱的小人。”

武松说着话,就要走人。

做这都头,武松也是因为阳谷县县令抬举,这才是领了这职责的。

但如今,却被人说成是贪钱恋槽之辈。武松为人刚直,如何能忍受得了这个?

应伯爵看到武松被他一激,便是要卸职,心里也是暗暗高兴。他们这次的目的,可不就是要把武松这都头的职位,摘去么?

如今目的达到,他如何不高兴?

但是没想到,他这时就高兴,却还是有点儿太早了。因为就在这时,刚才对他们硬怼了一回的王风,却是突然又说话了。

“二哥,你休要动怒。别人说你不配领这都头之职,你就不配领这都头之职么?他算什么?这事,可还要本县相公说了算。”

“而且别人之所以如此质疑你,不就是因为,你没有查清牛家庄这个案子么?但这事,我不是说了,有我吗?只要我能帮你把这案子断了,你这都头之职,不是仍可以坐得牢稳么?你这有什么可气的?”

“虽然说,这案情,最后不是你给断出来的,但是,你能够请得别人来,给你出主意,出谋划策,最后还事主一个公道,这事,难道不是你这个都头的功劳?有这等本领,总比别人只会张口喘气、胡喷强,二哥你以为对也不对?”

王风这话一说,武松又停下了。他这样,倒不是因为王风这话有理,而是因为,王风是他大哥。

大哥说话,他怎么可以就走?怎么也要听一句的。

而细细想来,世间事情,本来也是如此,世间奇案,是某个人可以凭一己之力,就完全破解的么?

总需要有很多人同心合力,这才能够把一些事办成。如果他能寻访得别人,把某件难事做成,这里面,不是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谁说他就是一无是处呢?

如此,武松是又渐渐气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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