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儿子,唯一的儿子。是我的纵容害了他,更害了他的母亲”李淳目光深邃的望着天花板,但是给梓远的感觉他的目光好已经穿透墙壁,射向苍穹。
“我跟你的师母是在部队认识的,当时我是队里的军医,部队在一次行军打仗的途中,吸收了几名漂亮的女护士,她们都自愿帮助抢救伤员。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后来从前线上下来一名伤员,腹部被炸弹炸开一个大口子,血肉模糊。但是送来之后我发现他的伤口出血量明显少的多,我仔细一看,原来有人点了他的隐白穴,让他的伤口没有大量出血。我当时很奇怪,因为这是次止血有着内功的痕迹。我就暗中观察,原来正是那刚来的几名护士其中的一位。”
“是我的师母吗?”梓远好奇的问道。
“不错,后来我单独找她聊了聊,果然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而是华山派的一名新秀。因为我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当国家面临危险的时候隐世门派都不会置之不理的,都会积极的来拯救自己的国家,所以我并不奇怪。后来,我们时常切磋医术,内功。耳鬓厮磨久了,互相钦佩,心心相惜。部队的领导也为我们主婚,让我们喜结连理。婚后我们两个相敬如宾,相亲相爱,却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抗日战争胜利了,作为隐世门派的弟子都会离开部队选择归隐,或者重走江湖。我们两个也不例外,就在太行山上隐居起来。就这样,我们两个行医救人,积德行善。终于在我快40的时候,你师母为我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中年得子,让我欣喜若狂。对他格外疼爱,你师母更是对他娇惯纵容。因为我们两个都是武林之人,所以他天资过人,是个习武奇才。在他五岁的时候我就帮他疏通经脉,七岁时开始修习五行诀。虽然他聪明伶俐,但是被我们惯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四处给我惹祸,可是不管闯多大的祸事,他母亲护子心切,都会帮他开脱过去。十年之后他的五行诀已然大成,却给我惹了一个大大的麻烦,从而害了他母亲的性命。”李淳说到这里时眼角有泪水流出。看来这段往事让他不堪回首。
“我们住的山谷向后两个山头有一座寺庙,每年腊八的时候就会有一次盛大的庙会,就在他十七岁的那一年庙会上,他看中了一个长相漂亮的农家女孩。在庙会结束的时候他将女孩掳至寺庙后院欲将女孩侮辱。岂料这座看似不起眼的寺庙却是嵩山少林寺的一个分支所在,主持正是少林寺三大神僧之一释圆觉大师。他的行为都被释圆觉大师看在眼里,便出手阻止他的恶性。虽然他五行诀大成,但是长时间受母亲庇护,实战经验基本为零。几个回合便被大师擒拿。因为他的心性倔强,蛮横无理,当时便大声辱骂大师,还指着女孩儿威胁,说早晚将此女先奸后杀。释圆觉大师闻言,唯恐此子日后行恶,便震断他的任脉,毁了他的武学根底。大师将他送到我的家中,事已至此,也是我管教不严,当时就想着让他做一个普通人也好,就没有帮他接通经络的打算。谁知道他的母亲不依不饶,我说是懦弱之人,不为儿子报仇,不为儿子医治。我知道都是我们的错,借行医之名出去了半月有余,等回来时才发现他母亲为了给儿子打通经脉,不惜耗费自己毕生功力。最后气导致气血逆行。我也回天无术了。还记得她去世的时候看着我那怨恨的目光,我知道,她到死都没有原谅我。他的身体好了之后,就离开了家,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唉……”李淳说到这里,一声长叹!
“过了十年有余,那时候我已经从太行山中搬到县城居住了。记得是六月中旬的一天深夜,我正在卧室调息,突然听到院子里有沉重的脚步声,于是我便起床开门一看,一个踉踉跄跄的黑影正向着我的房门奔过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正是他回来了,不过这次却是身受重伤。我当时很是吃惊,他的身手,江湖上已经鲜有敌手。但这次却被伤的不轻。我把他送到密室,他已经接近半昏迷状态,我把他的衣服解开一看,在他的前胸处有一个掌印,凹陷皮肤内半寸多深,一片乌青。正是中了江湖上霍霍有名的奔雷掌.我知道他这次肯定是闯了大祸,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所以我非常怀疑他到底在外面做什么。怀疑归怀疑,毕竟他是我的儿子,我就必须用金针暂且护住他的心脉,保住他的性命。就在我脱了他的上衣准备施针的时候,在他的左肩上发现一个纹身,一个金色的,缩小版的苍鹰,展翅飞翔,活灵活现,好像要从他的肩上飞出来一样,侧脸看去,又像一个篆体天字。当时我就吸了一口冷气,想起江湖上流传的几句词谣:
天在做,
人在看。
举头三尺神明现,
阎王要你三更死,
岂能留你五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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