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承允和容平走后,辛琉萱又想起这老头受伤了,连忙道:“老丈,刚才那纨绔公子推搡您,可有伤着筋骨?不如我们一同去医馆瞧瞧吧?”
老头心里不由得连声感谢:“唉,小老儿并无大碍,只消休养两三日便可。小老儿今日要不是两位公子搭救,早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不知两位公子贵姓,小老儿日后一定报答二位。”
辛琉萱过了一番侠客瘾,嘴角弯弯,手中那把折扇在胸前轻轻摇晃,俨然一副偏偏贵公子的风流倜傥模样。
“老丈不必客气,小生姓刘,她是小生的书童。小生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今日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老伯莫要往心里去。”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往不远处的医馆走去。
原来老头姓周,家住城西,因着独子前几年战死沙场,他老来无靠,只能重操旧业,以卖糖葫芦为生。
所幸周老头伤得不重,只是腰和手肘有些损伤,大夫吩咐只需敷些草药,在多休养个十余日左右就应该能养好。
可周老头一听自己要休养这么久,一张本就有着许多皱纹的脸更是皱了几分:“大夫,能帮我开点好药么,养这把老骨头要如此长久,我还得做生意哩!”
坐在诊堂里的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慢悠悠的说:“再好的药,依着你这身子骨也得多休息几日。行了,你那糖葫芦一天也挣不了几文钱,你还是好好养着吧。”
周老头心里更是郁闷。
辛琉萱在一旁也劝道:“老丈,大夫说的没错,您还是按照大夫说的去做更为稳妥。”
周老头幽幽的叹了口气,只垂丧着脑袋说如今这般,可让他怎么过活。家中无柴无米,只靠着邻居偶尔送来的吃食,可他怎么好意思。所以他出来卖糖葫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别人到了他这年龄,早该是儿孙绕膝,颐享天年了。
辛琉萱知道他是手里头拮据,向着身后的玉华使了眼色,后者会意的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周老头:“周老丈,我身上带了些银子,你若不嫌弃就先拿去用吧。”
“不不不,恩公搭救了小老儿,小老儿感激都还来不及呢。只是小老儿不能要这银子啊。”周老头忙推辞道。
“拿着吧,小生家境也算殷实,来西京都时也带了不少钱财,老伯不必为小生担忧。”
二人推辞许久,周老头才勉强将钱收下。
等着周老头敷好了药,辛琉萱和玉华还陪着他走了一段路,等往国公府回去时,已经是夕阳西下。那片绚烂的晚霞挂在天际边,可惜此刻的二人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景象。
一主一仆两人忙赶着回国公府,她们本来只是打算偷偷溜出来游玩一两个时辰,哪成想遇到了周老伯这事。此时街上已经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行人和收拾了担子往回走的卖货郎了,而也快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国公府用晚膳时,必定是全家人都在的。而如果让辛国公发现辛琉萱又和玉华女扮男装偷偷跑出去,估计又得挨板子了。
然则,国公府家法严明,不似其他人家,主子有错,奴仆受罚。故而,辛琉萱想起以往顽皮时被打板子,现在还觉得某处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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