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乡,这只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这里连住的地方都只有驿站一家而已,镇上唯一的大户人家早已经没落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周逸明正在楼下大堂吃着早饭,简单的清粥小菜,老板和小厮还频频望过来,这里有的一般都是赶路累的稍作休息,可很久没有住过三天的人了。

大约吃完了之后,周逸明索性和老板唠起了家常,“这镇上我看都是差不多的,好像那个房子里都没有人住。

“嘘!你别说了!”老板立刻制止。

周逸明手里指的是庄家大院,庄家的房子都是焦黑黑的,即使是现在也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那里周围连颗树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人了!

周逸明眉头微皱,他疑惑道:“这……为什么?”

老板看大约他是真的不懂了,叹气道:“你这小伙子刚来,不知道。这房子呐!被诅咒了!”

周逸明瞪大眼睛,他脸上写着不可置信,连声色都变了调子,“这?现在还有诅咒的事情,你可不要封建迷信了。”

“去去去,你这小伙子,我哪里会封建迷信。”老板不乐意说了,摆摆哼了一声自己干活去了。

小厮抹着桌子,老板正在柜台后头用算盘算账,院子里还有一匹驴正在吃着草。周逸明微微笑了下,他来这里第二天了,在青桐乡转了一天什么收货都没有。

在老一辈的叙述里,周逸明是出生在这里的,不过在这里只待了三天就被接回了玉门镇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就连娘家在这里的庄晓梅也再也没有回来。

庄晓梅在他五岁的之前悄悄在背地里骂过他扫把星,就连看着他的时候,那模样仿佛连件一眼都是侮辱了她的眼睛。

她只以为周逸明还小,不记事。

可周逸明清清楚楚地记在脑海里,庄晓梅只在没有人的时候这样骂过他。

等到五岁以后,周逸明宛若神童一般快速成长着,庄晓梅再也没有骂过他。

周逸明背着手来到了这座宅子面前。庄家大院,上面的匾额已经被烧了一半,剩下的残破另一半被悬挂在了空中,被风吹一下就能抖个半天,仿佛随时能砸下来一般。

他捂了捂胸口。

庄家大院的占地面积要比周宅的少上许多,他站就站在大门口,连门都是虚掩着的,铁锁只是象征性地挂在上面,这样的锁,好像在和别人说,快进来,我没锁。

周逸明进去了,他把锁拿到了一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尽量不破坏原有的东西,毕竟这门也很破旧了。

从外头看着这里就是黑漆漆的墙,野火吞噬了一切,没有把着砖房给烧干净,这样的大火应该是发动了全乡的人来救火了。

不看不知道,外头黑漆漆的墙,里面呢!

焦土遍地,地上凌乱地躺着些黑色的草垛子,周逸明一脚踩了上去,好像还能听见咔地一声树枝断落的声音。从正门进去后,里头的墙被烧的更黑,门板子、窗户口全部被烧了,只有一星半点的碎屑,还有些没烧的地方,零零碎碎地坐立在那里,只是存活下来的死尸一般,他耳朵里好像鸣叫着一些人的尖叫声,是那些人的冤魂!

夜半三更挥之不去的噩梦!他们永远都被困在了这座大宅里!

风吹了过来,激烈的风带着地上的草屑噼里啪啦吹到了周逸明的身上,他墨色的长衫上染上了这些黑色的草屑,一时之间分不清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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