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明借了沈清的车子送沈雪渊回去了饭店,夜里的时候周逸明还借用了沈清的小厨房做了茶糕做了足足十人份的茶糕。
周逸明手里提着雪渊的行李,他苦笑道:“好像你第一次到巴黎的时候,拿了足足三箱行李,还不认识我,临时看见就抓到让我提行李了。”
“你还别说呢,你当时脸给冷的,谁欠你一万块钱似的。”沈雪渊已经拆了一包茶糕,塞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周逸明鄙夷道:“你也不怕我是个骗子,你的行李你的钱都没有了。”
雪渊哼了一声,“没办法,我实在太沉了,带着这么多东西,就你一个和我脸长得差不多的,再说了,你也不像是会偷人行李的人呐。”
车站里头人乌压压地挤成一堆,因为要一个人坐火车,雪渊特地穿上了朴素的旗袍,在火车上人多的时候也能保证自己安全。她和周逸明都是有些防身功夫在身上的,否则两家人也不会让他们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去,现在的世道还是很不安全的。
周逸明只能送到这里了,“你回上海要小心,我家人势必回去打听你的状况。”
“沈氏布庄那里我早就打好招呼了,不会露馅的。”沈雪渊信誓旦旦说着,她的行李很沉,自己提着准备去里头坐火车。临走之前她又想起,嘱咐道:“你家里人有些奇怪,那个二房的人……应该是会有动作的。”
二房的人很能迎合局势,这点周逸明从小就看清了,他道:“不用担心我,路上小心。”
“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她拍了拍周逸明的肩膀,像是在惋惜一般。
沈雪渊终于走了,在省城一共待了三天的时间,尤其是在周家用饭之后,又特意留了晚饭,反正下午没有火车去上海了,索性就在这里吃饭。
这还是庄晓梅的原话。
她给周家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少在省城的女人们,他不用担心被催婚的问题了。
车子开的很慢,司机跟着周逸明的命令慢悠悠地晃回铺子去,路过赌坊的时候,司机看见了一个扁头小伙窜了进去,啐了一口道,“啧啧,这人又进去赌了。”
“谁?”周逸明一路看着沿途的街景,他也看见了那个人,不过不确定司机说的是不是他。
司机愤愤道:“那人好像是四姨奶奶的哥哥,他来过一次周宅,还有一次二小姐去钱庄的时候要骗太太买镯子呢。那镯子说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实际就是个次货,专门拿来骗那些无知太太的。”
应有来……他还记得他头发很短,长的也很慢,应该是沾染了不良习惯,还有长期熬夜导致的。他从前被人打过,就在头上砸了很大一块,当时血哗啦的留了下来,这个消息在玉门镇传了很久,看到他就和躲瘟神一样。
周逸明问道:“三婶买了没有?”
“二小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会买这些东西,钱都是老爷和大小姐辛苦挣的,二小姐平常就不舍得花钱,这时候肯定更舍不得。”他们平常最恨这种不劳而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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