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应!”郁氏喊了一句,家里的钱现在可全都指望着应彩萍做馄饨赚的钱,怎么能说嫁就嫁呢!

“你懂什么!”应有来兴奋着,“彩萍嫁进周家里是享福的!老太爷他多好的人啊!彩萍嫁过去怎么会受苦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应有成的荷包空空只剩下今天早上想卖却卖不出去的一只镯子,催债的都找了他好几次了,他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当了,现在的钱少一笔是一笔!遂道:“娘!彩萍嫁过去可不是享福的嘛!再说周老太爷年事也大了不能人道,你就忍心看着我被人家追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吗!”那句不能人道应有成可以压低了声音,他可不想在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郁氏左思右想了一番,这道理确实没错,应彩萍嫁过去可不就是享福的吗?起码不会和他们一样有上顿没下顿的,郁氏道:“韦嫂子您说的是,我们这就去做工作,您看什么时候合适?”

韦氏咧嘴笑了,“我早就算过了,后日中午就是好时辰,千万不可错过这个时间。一定要在早上就把你们彩萍送上花轿!”她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小包钱,明显见到了应家人双眼发亮不怀好意的笑。

周家上上下下忙碌不堪,沈清派小依去莲园中把自己家里陪嫁过来的百年人参拿了出来,逮着王涌之就问,“王大夫,爹他究竟怎么样了,病情来的这样凶猛,会不会……”沈清甚至说不出口。

王大夫瞥着明辉堂的方向,此刻他也是不确定的,只能一个劲的叹气。

小依一路小跑来送上了百年人参,沈清就像看见了希望,“王大夫,你看看,这是我从娘家陪嫁来的百年人寿,对爹的病情有没有帮助。”

王涌之眼底放光似是看见了希望,“可是有的,你让人把人参切片含在舌底,把这口气吊住,再配上我的药,兴许过几天就能好了。”

“真的?”这话即使是不确定的,沈清也如同看见了希望,她真心实意感谢着:“谢谢王大夫,谢谢王大夫。”

王涌之似乎受不了这样的盛情,只推说了一两句便走了。

周宁远安排好了佣人准备去抓药,远远看见沈清和王涌之两人,沈清手上分明拿着的是她的陪嫁,等王涌之走了这才上前好奇道:“怎么了?你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

沈清哀叹一声,“总归是为了爹好,年纪大了,多活一些岁数是福气。”

“可是……这个是你爹给你养病用的。”周宁远心中荡漾起来,沈清的身体不好,她一直在吃一些补药调理着自己的身体,这人参是沈清的父亲特意给沈清去寻来的。

“爹是你的,也是我的,多活些岁数这是福气。”沈清已是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了。

两日来,周家开始逐个添置上了一些红色喜庆的东西,起初还是在意,齐芳连打牌都不去了,她抖着嘴皮子环视着这些红色的喜庆玩意儿,指着便骂:“这一个个是什么东西,老太爷还病着呢,就把这些东西给挂在这里作死吗,统统给我撤了!”

庄晓梅她吩咐人刚挂上了两个红灯笼,见齐芳指着这些东西骂冷笑道:“哟,你在做什么呀。”

“大嫂,爹还在病着呢,”从前的齐芳对大房尚且唯唯诺诺,可现在不一样了,老太爷已经把大权收了回去,她没有什么好怕的了,“爹病着靠三媳妇的人参吊着一口气,你这倒好,白的不挂偏偏挂这些红洋洋东西你什么意思!”

庄晓梅向来凌厉的很,“我什么意思?你看看你,爹病了你还隔三差五打牌,家里早就没钱给你打牌了,可你呢?真是不知道你打牌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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