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容心疼的揉了揉大葱的脑袋:“别怕,还有姐姐在呢。”
老花农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自己麻烦了宁锦容。干巴巴道:“阿容,今天谢谢你了。只是这纸,真要十几两吗?”
宁锦容也不打算骗他们,“是啊,一叠纸要十几两呢。”她看着老花农惊慌失措的模样,又添道:“可不是白给的,日后咱大葱出人头地了,可别忘了姐姐。咱大葱那么聪明,还那么努力,一定可以的。”
大葱将宁锦容的话牢牢记住,而老花农却是对宁锦容愈发感激了。宁锦容留下来给他们削了两个梨子,又给大葱讲了些课业。宁锦容上辈子好歹是看了十几年各种书的人,虽然大多数都是话本,但总比什么都没看过的要强那么一丢丢呀!
“大葱一定要记住: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宁锦容柔和的看着大葱。
大葱疑惑地会看宁锦容,宁锦容解释道:“知道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是聪明的。以后大葱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问夫子,或者问姐姐,不然以后不知道的还是会不知道。”
老花农乐呵呵的照顾摊子,一旁来了个锦衣男子,无意间听到宁锦容的这番言论,“姑娘好见识。”
宁锦容抬头便见此人身形高大,孔武有力。既不阿谀奉承,也不失礼,道:“此乃一位老者的言论,小女子不敢当。”
那公子举手投足也并非等闲之辈,只拱手朝宁锦容作揖:“我曾与姑娘有一面之缘,昨日昭湖之上。”
他如此说,宁锦容想避开也避不开了。“奴婢见过公子。”
“姑娘不必多礼,说来你伺候的主子还是我叔叔呢。在下家中老二,字玟贤。”薛玟贤笑得很是豪放,却让宁锦容弯曲的双腿又向下压了几分。
宁锦容也很忧伤啊,随意来一个都是皇子,她能怎么办?而且她还不知道这位皇子的人设,绝望!
“本公子都说了,无需多礼。”薛玟贤龇着一口大白牙,连他身后的太阳都逊色几分。
宁锦容闻言直起身板,“您可是要买花?”
“正是,我母亲近日来夜不安眠,想要买些紫穗回去绣枕,聊表关怀。”薛玟贤拿起一株紫穗。
宁锦容扯了扯嘴角,“您稍等。”随后便去老花农的住处取了些晒干了的紫穗,递与薛玟贤,“紫穗与甘草可安心宁神,您不妨买回去绣枕,先试上一试。”
薛玟贤点头:“此法甚好,到底是叔叔的丫鬟机灵。”
宁锦容但笑不语。
老花农上前收了十两银子,正要找那公子哥儿余钱,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了身影,“阿容,刚刚的公子呢?”
宁锦容看着薛玟贤离去的方向,摇摇头,“贵人赏下的,便拿着吧。”
老花农应了几声,而后便将余钱与日常用度的钱隔开来收了起来。
而远在屋檐上观看宁锦容的薛临时与梁兆庆,他们两的气氛可谓是如火如荼了。梁兆庆指着宁锦容的方向,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将我从王府扔出来就是为了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薛临时瞪了一眼,“小心城西的地皮。”
“好好好,我不敢了行吗?不过你喜欢这小丫头什么地方?”梁兆庆用食指摩挲着下巴。
薛临时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别有一番仙风道骨。“何处都欢喜。”
“你既然喜欢她,为何还要折掉她的羽翼?”梁兆庆一语问出关键点。
薛临时有些迷茫,“本王何时折了她的羽翼?”
梁兆庆盘着腿坐在屋檐上,抬起手臂挡住刺眼的阳光。“她以前是何模样?有仇必报,或是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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