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对不起,打扰先知阁下了。”

“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帮助那位朴议员去查了一下发生在DG的那个已经过了追诉期的案件是吧?”

“嗯,收钱办事而已。怎么了?”

“那位议员想要把她花钱请人进行了这项调查的事情公布出去,我怕会引起您的不快,所以先压下来了……”

“公布?哦……给媒体和大众知道是吧?”

“嗯,您看……”

“人家花了钱,又没有一个明显的结果,总要让人家宣传一下啊!只要报道里不要写我的名字,随便她发吧。”

“哦,那我就去安排他们不用压了……”

“可是有人都看到了新闻,说有灵媒去调查那个案件了啊!”

“那是昨天就发出来的快报,因为没有准备,所以在媒体上发出来了的,之后我这里才安排人去拦住的,今天一天就没有相关报道了。”

“嗯,辛苦你了。”

“没事……不过,先知阁下,您为什么忽然一下子改变作风了啊?您来之前总部那面说,要尽一切可能避免您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能跟我说一些我能知道的事情吗?不然……我会觉得很心慌的。”

“总有一些来自天神的指引的。那些理由只有天神才知道,我也只能一点点的去揣摩,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对不起,先知阁下。”

“没事,过去这半个月对于我来说,比过去的一百年遇到的事情都多,我只能跟你说,有一些事情,要改变了。”

“……那,我就挂掉电话了。不然……嗯,我那个表姐其实有点……”

“那句话我不会说第二次。”

“我知道!我已经躲着她了,她找我要您的电话我都没有给她的……先知阁下,您休息吧,我挂电话了。”

“嗯,再见。”

电话挂断,王威廉长长的出了口气。

宣传?自己其实并不怕。

就算有人要把自己拿去当做非正常人来进行研究,也要他有那个本事。

自己当了几百年先知,建立起来这么一个虽然不算庞大,但是影响力深远的秘密组织,那不是什么人说想收拾自己就能做得到的。

“你是在担心那个叫做崔逊实的女人?”

在旁边沙发上盘成一团的猫,跟王威廉搭话了。

“嗯。那个女人总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王威廉点了点头,“那是一种本能,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你就是吃饱了撑的而已。”猫的语气中慢慢的鄙视,“神棍当的太久了,都不许人反驳你了吗?”

“你可以反驳我,他们……有这种资格吗?”王威廉的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傲气。

“……你神经病啊!”猫一扭头,直接从沙发上跳下去了,跑去餐厅里喝奶去了。

……

对于王威廉这样的人来说,时间是一种很虚无的东西。

只是活着而已。

一天,又或者一周,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所以,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也就正常了。

每天早上起床,吃一顿面包鸡蛋牛奶麦片组成的早午餐,带着猫一起散步到了小店,开门,在窗边坐上一整天,然后关门,回家吃一碗泡面,洗澡,睡觉,周末的话晚上开车去趟超市买上一些吃的填满冰箱,又或者去趟书店买上两本新书。

生活简单而有规律。

如果说唯一不同的东西,可能就是他手里的书有些不一样。

过去的这一个月里,他看了五本书。

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

哦,还有点差别。

在他的小店玻璃窗外面的墙上的爬墙虎变绿了。

五月的中旬,春天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了。

“我真的很讨厌春天。”

“因为你的人生总是冬天吗?”

“不是,你不觉得外面那些你的同类叫的很烦人吗?”

“……不是我的同类……”

“不用否认了,你就只是一只猫而已。”

王威廉鄙视了一句在旁边的坐垫上盘着,已经明显又比一个月前大了一圈的猫。

“喵。”

猫不悦。

“你说,我要不要送你去做个绝育啊!不然将来你要是发情了的时候,每天叫的还不要烦死我?”

“……你想死是吧?”

“我是想死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

猫不爽。

没办法,斗嘴它根本斗不过王威廉,在过去这一个多月里,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已经被无数次验证了。

跟一个死都不怕的人斗嘴,你基本上抓不住他什么弱点的。

只是今天,在窗外一只应该是发了情的母猫在叫着,再次勾起了艾琳的这个不爽的回忆罢了。

“对了,很学术的问你一下,你投胎做了这么多次猫了,发情过没有啊?有没有生过小猫啊?”

“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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