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现在非常后悔,后悔到想抽自己嘴巴,后悔自己为什么写个宋体出来,哪怕临摹个飞白体,字写得再差被先生骂几句也就算过了。
非吃饱了撑的写宋体,惹出来了一堆的事儿,现在好了,每天早上五更一过,天刚放亮便准时被老先生拎起来练习笔力,想睡懒觉,没问题,老先生也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根三尺多长,拇指粗细还贼结实的枣木棍,看你睡懒觉劈头盖脑就是一顿乱棍。
找人做了一个一尺多高的木头架子放在齐腰高的井台边上,又找了两根木棍做成毛笔长短,刚刚能竖着放进架子里去,架子上下两面各盖了一个木板,毛笔长短的木棍竖立在里边上下留了半指宽的空隙,木棍两头蘸上墨,两手腕上各拴了一块七八斤的砖头,萧铮一手拿一个木棍竖立着放进木盒里,上下不能碰到木板,一旦碰到木板之后老先生上去就是一棍,简单、粗暴又直接,这种姿势每天早上和晚上各一个时辰,老人家哪里都好,可一旦涉及到学问就立刻变得铁面无私六亲不认。
上学的娃子们看到萧铮这样都十分好奇,但看他被先生的棍子打得哇哇乱叫的样子,立马也乖乖地学学习起来,连读书写字都精神了几分,生怕先生木棍落的自己身上。
一时间娃子们学业进步不小,高兴的先生直呼这些娃子也知道勤奋学习了,只有萧铮欲哭无泪,这些个娃子是被眼前活生生的杀鸡骇猴吓得啊!
本以为先生上课的时候自己可以找机会偷点懒儿,可是没想到,一上课先生就让锦儿看着自己,常常是稍不留神就被锦儿打一棍子,无论萧铮怎么和锦儿使眼色说好话,锦儿就好像没有听见,气的萧铮咬牙切齿却对锦儿无可奈何。
娄师德看到萧铮这个样子,目光中透出同情之中还似乎有一丝羡慕,萧铮呲牙咧嘴的对娄师德说:“要不要你也来试试?”娄师德刚想要回话,只见先生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便立刻专注读起书来,只是手上没有停,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不”字,立起来给萧铮看,气得萧铮眼里冒火。
刚一愣神木棍碰到了板,当!又被锦儿打了一棍子。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萧母却像变了个人,经常问锦儿累不累,要不然坐下呆会儿喝点水接着打,这可是亲娘啊!萧铮心里哀叹道。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两个月,已到了水稻收割的时节。萧铮本来就是出色的外科手术医生,前世手就十分稳定,只是换了个身体又重新适应,经过两个月的历练,手也慢慢地稳定了下来,萧铮也慢慢发现这样保持稳定的好处,两个月后手腕上即使每个手上吊两块砖头也可以稳稳当当的呆上两个时辰,这种让手稳定的方法也融入了自己的意识,现在萧铮感觉到一种意境确实在心里慢慢的升腾了起来。
随着手稳定下来后,挨揍的次数越来越少,只是对那根棍子留下阴影,见到先生手里拿着它时便远远地躲开绕过去,让萧母看见后忍俊不住。先生见萧铮握笔的姿势和手势变得十分稳定,同时还能跟自己上聊上几句《离骚》或《楚辞》,直夸萧铮有书法天分,并将每天练习的时间缩短了一个时辰。
接下来的日子里先生每天带着萧铮要么去悬崖下边,看着悬崖坐着聊一些古代典籍,有的时候带着他去山顶看日出日落的云雾翻滚,还有的时候带着去绝壁之上观古藤在石壁攀爬的状态。二人貌似悠闲的日子过了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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