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能不能让您孙子安静会儿,您这病刚刚有些好转,若翊己经把我们家,哦不,我们村子己经弄的鸡飞狗跳了,别说狗了,这牛都跳起来了”,萧铮向半躺在火炕上的公输跖抱怨道。
做完手术一场大风过后天气骤冷,怕公输跖冻着又担心刚作完手术不利于老人家伤口愈合,赶紧把炉子生着火,底下火炕一烧,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公输惠伺候着公输跖的起居,萧母一家人管着饭,公输跖躺在炕上舒服地都不动窝。
这些人一忙,公输若翊本来就没事干,少年心性就好动,这一下子没有人管了就更来劲了。吃饱了撑的去找五花非要骑在它身上,五花那能叫他骑,可公输若翊身体太灵活了,任凭五花如何蹦达,公输若翊就象粘在五花背上不下来,最后逼得五花倒地滚才把他从背上甩了下来。
下来之后五花怒气冲冲地照着公输若翊就顶了过去,没想到这小子身子一动,一丈多高的墙就窜了上去,骑在墙头上冲着五花做鬼脸,五花在墙下一个劲地转悠,抬头看着他直叫,那样子象说有本事下来看我弄不死你。
到了最后五花看见公输若翊冲上去就顶,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那种,养牛的后院都变成斗牛场。这小子有时看见薛仁贵在后院干活就想把五花往他前跟引逗,意思是让五花去顶薛仁贵,没成想五花到了薛仁贵前面调头就走,薛仁贵三尺范围之内决对是五花的禁地,它还真不敢往前凑。
公输若翊虽然在萧铮家里折腾,但除萧铮一个人烦他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喜欢这小子。无他,一来长得太俊朗,二来这小子嘴也甜,看见萧母和锦儿就伯母长姐姐短的叫个不停。锦儿一高兴把做好的水果糖给这小子抓了一把,放了一块儿进了嘴里之后,公输若翊就如同哈巴狗一样整天跟在锦儿后边讨糖吃,弄得娄师德一帮子娃子直吵吵,说是自己学半天才得到三两块儿,为什么给他就是一把,锦儿瞪着眼说他是客你们是学生,不一样,娄师德嘟囔着说锦儿是重色轻友,结果娃子们的抗议被锦儿当场暴力镇压了。
村里的一些个大姑娘小媳妇也知道锦儿家来了一个俊俏的后生,有事儿没事的就找萧母做针线活,可眼神总是一个劲儿地往公输若翊身上瞟,有几个胆子大的跑上去说了几句话,兴奋的脸红红地开心半天。
这哪是做什么针线活儿,这就是来看帅小伙的,可你李庄的也过来凑热闹就说不过去了吧,隔着三里地端个针线笸箩过来也不怕累着,还不如过来直接看呢,这帮子姑娘们也是没治了。
手术后的第五天,检查公输跖的伤口愈合的很好,转身对公输惠交待了几句,下午公输惠带着公输若翊去山上了转悠了半天找了几枝虬藤。一天后两枝样式古朴,造型翊翊如生的龙头拐杖就做了出来,拿了一枝送给了萧海的父亲。
过了两天,萧海的父亲带着几个人来了,老头拄着公输惠送的拐杖,脚下走路时却是虎虎生风,那还用什么拐杖。结果老萧头却说公输家送的,这么好的东西要是不用不给人家脸面子,气得萧铮心里直嘀咕,这拐杖样式还是我提出的想法呢,那你怎么不给我面子,如果公输家给你打幅棺材你还要马上抹脖子上吊躺进去不成。
扶着公输跖下了炕,把拐杖往他手里一塞,老头站稳了拄着拐杖向前挪了两步,又在萧铮的搀扶下到了院子里。松开了手公输跖慢慢在院子里走了两圈,然后哈哈大笑的说道:“老夫这腿算是好了,这一点都不疼了,这一年多坐在椅子上可把老夫憋坏了,等回去我得找孙道长好好显摆一下,他这次没来亏大了”,你说你挨了一刀你去找人家孙道长显摆个什么劲儿。
“老爷子,你腿要是好了就把拐杖丢了,不然你去孙道长前边显摆会坏了小子的名头”,萧铮笑着说道。“胡说,老夫拄着这拐杖和你医术精湛有何干系,这拐杖一拄老夫自觉人都长了几分气势,这可比拄着个木头棍子强多了”,老头兴奋地举着拐杖指着天说道。
萧铮看到自己在大唐的第一次手术成功了,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亲自下厨炖了一大锅羊肉,又用葱花炒了鸡蛋,还用醋溜了白菜,把蒸馏出来的白酒拿出来一坛,怕人们喝起来不知道深浅酒精中毒,每个人用小碗倒了二三两就打住了。
“真是小家子气,你给老夫擦伤口消毒跟水一样往上涂,怎么一喝你倒是心疼上了”,公输跖端起碗往嘴里倒了一口,“哎!”萧铮想拦没拦住,酒己经进了老头嘴里。
“老爷子,别吐!”公输跖脸色通红,胡须乱抖,眼珠子都凸出来了,把酒咽下去之后用袖子擦了下眼泪喊道:“好酒!”说着夹了块炖得稀烂的羊肉,放进嘴里赞道:“小子,你这做饭的厨艺和你的医术一样可以独步天下了,老夫几十年的饭算是白吃了!”,说着又抿了一小口酒,眯着眼睛享受着烈酒的醇香。
有了前车之鉴,其他人喝酒时就显得小心翼翼的多了,一顿饭二两酒下肚,萧海几个人也是喝的有些头晕眼花,初次接触高度白酒,这些个人还是有点儿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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