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在厨房中叹了口气对着萧铮说这要是有你师父在该多好,锦儿刷碗的手明显地停了一下。

很快,有些沉闷的气氛便被哭着进来的萧长宁打破了,一问原来是这孩子到了书房看到萧铮编得算经中有道题很感兴趣,把糖葫芦往窗台一上插自己就找了纸开始算上了,等算完回头一看糖葫芦没了。

一问所有的孩子都没拿,转过头看着公输若翊,只见他心虚的看着地上,回头进了厨房一翻山楂果没有了,只剩下结婚时的两大包枣和核桃,把核桃砸开用锅一炒,枣去了核切开把核桃一夹再把冰糖一蘸,孩子们每个人一串举着在院子里又跳又叫。

就不给公输若翊,正在眼巴巴的看着孩子们生闷气的时候,屁股被人踹了一脚,从后脑勺伸过来两串蘸着冰糖的枣夹核桃,“丢不丢人,十几岁的人了还抢孩子的东西吃”,。

公输若翊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冰糖冲着萧铮说:“萧大哥你做得那个糖葫芦太好吃了,我没忍住,这个比那个还好吃,我下次改”。

这帮子老家伙们整天吃饭喝酒吹牛也不是个事儿,第二天带着公输惠父子到了赵木匠家,一通削凿刻画之后,几幅象棋便制了出来。

拿到家把几个老头叫在一块儿,当头炮,马走日,象飞田的一教,很快大家就全会了,这下子好了,一直到了半夜屋里还传出几个老家伙叫喊当头炮拱卒的声音。

“小子,老夫的参茶没水了,赶紧拿壶热水过来”白传礼喊道。

“小子,明天老夫要吃那个炖什么羊肉清汤,多放点姜和萝卜”孙思邈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

“小子,来,来,老夫这腰酸了,是不是腿病又犯了,老萧头说你按摩的手艺不错,过来给老夫按按,这是怎么了?唉哎”萧铮气的眼前黑了又白,还他娘的腰酸,你一来象棋一坐就半天,好人都得腰痛,更不要说你这个老家伙,你没死就不错了。

没办法按吧,按得公输跖舒服得趴在暖和炕上直哼唧,如同在热炕头上犯懒睡觉的老猫。

几天不到大家的棋艺便拉开了水平,白传礼是跑得最快的,一开局己经是杀遍全村无对手了,萧铮亲自出马不打起精神来都不见得能赢得了他,就这还打个平手。

孙思邈棋艺是最烂的,平时看着温文而雅的老道一到棋盘面前如临大敌,还就他瘾大,每次输棋都吹胡子瞪眼悔步数,不给悔还翻脸,一输棋不是说棋子不好就是说棋盘不平,反正就是把国足十八般解释全用上了,弄到最后几个老家伙没人愿意和他玩。

也不知怎么就把娄师德拉住了,不到半天连娄师德也赢不了了。气得老道把棋子一摔,指着萧铮的鼻子说你做了这么个东西出来是不是大过年的想气死我。

你个臭棋篓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没办法只能自己出马和老道玩。太难受了,输棋比赢棋更难,尤其是输给孙道长这样的臭棋篓子,有意识的去输给他,还说你棋艺不行,偶尔赢他几次大有把棋子往你脸上砸的感觉,抬头看着窗外的梅花叹了口气,“造孽呀!”。

锦儿看到他的样子笑得捂着肚子扶着椅背直唉哟,说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眼里带着怒火直往锦儿丰满的臀部瞄,锦儿红着脸啐了他一口之后转身就出去了。

“老夫要回家过正月十五了,酒定期给老夫也送一份”老公输捋着胡须说道。

“象棋我带走两幅,酒我也要,老道给你的那个箱子里是这些年行医的医案,别弄丢了,看完给我拿回去”孙思邈说道。

丢了?!命丢了孙思邈的医案都不能丢,多少年后那是国宝!

“小子,老夫今日要回去了,说好你做的白酒要定期给老夫送去,否则咱没完”,白传礼威胁道,“哦,还有,长安城秦王殿下开始注意到你了,现在他和太子建成掐得正欢,鹿死谁手还不知道,老夫我己经替你挡了一灾,千万要注意不要过早趟这混水,切记!”。

看着两辆马车驶出村口,萧铮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你念的啥诗?”锦儿问道。

“送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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