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给薛仁贵老婆检查后,告诉柳氏胎位一切正常,算计预产时间快到了。派人到玉山县城,让周秉瑞在县城中找两个接生做得好的稳婆过来伺候着柳氏待产。

一大早薛仁贵屋中就传出柳氏的呻呤声,两个稳婆子在忙进忙出,萧铮提前用人参入药让柳氏喝下去补充元气,自己把手术器械准备好坐在中厅等着,怕万一有差池只能提前来个剖腹产。

把锦儿支到娄师德家中去,没敢让她在这儿怕留下阴影,只是萧母在帮忙打个下手,把里边的情况不时和萧铮说着,薛仁贵如同在笼中的猛兽逡巡,晃得萧铮眼前发花。

好在折腾到中午,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稳婆子出来后笑吟吟的对着薛仁贵和萧铮说道:“恭喜主家,生了个带把的,母子平安,现可以去看看了”话音未落薛仁贵蹭得一下就窜了进去。

萧母从屋中出来后看着萧铮开心地说道:“铮儿,仁贵生了个大胖小子,六斤七两,看着都让人从心里喜欢”,说完又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时候你和锦儿也给为娘生个大胖小子,为娘就开心了,成家这么久了锦儿这肚子怎么就没鼓起来呢?”。

“娘您别着急,等到时儿子给你生个三四个孙子出来,让你看孙子累得直不起腰,那时候你就不天天喊着要孙子了”。

“光逗为娘开心!你真要能生那么多,为娘就是累死也是笑的”萧母说道。

“瞧娘您这话说的”萧铮拍了拍母亲的手说道,母子二人说话的时候,薛仁贵又找到萧铮,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东家,刚才我婆娘说您是个有大学问的,想让先生给取个名字”。

萧铮想了想拿起笔写下了孩子的生辰八字之后说道:“就叫薛纳,海纳百川之纳”,说完后工工整整地写了下来,薛仁贵看完后谢过萧铮,拿着起好名字的纸就又跑进屋中去了。

立夏一过天气就热了起来,薛仁贵的儿子也到了满月,柳氏奶水也足,吃得小家伙肥嘟嘟的,这些天把薛仁贵的嘴乐得就没合上过。

到了满月这天,村里的乡亲便都过来祝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没人拿薛仁贵当下人看。贺礼也很朴实,有的拎篮子鸡蛋,有的送两只老母鸡,还有的扯上几尺自己织的布,小院里几个妇人在逗着薛纳,大家在院中喜笑颜开。

萧海也笑呵呵的从外边走了进来,把贺礼放下后递给萧铮一张纸说道:“兄弟,哥哥我今天跑了趟县城,这县大老爷要外调高升了,还好算他有点良心,走之前任命我当了这个乡的里正,你看看这是任命的文书”。

萧铮笑着说道:“今天看来是双喜临门了,刚好我们一起也祝贺咱萧大哥当官了”,萧海推了萧铮一把说道:“你就别寒碜我了,我也是为了咱两个村子好过点才拉下脸来当了这个里正,要不鬼才懒得去呢”。

见乡亲们到的七七八八了,萧铮在院中摆了几张桌子要开饭,看了看人少了萧海的父亲,萧海说自己父亲准备和老张顺晚点儿一起过来不用等了,萧铮便让萧母张罗着开饭。

萧海和萧铮回来后就没在一起吃过饭,今天好不容易赶上了,哥俩拿了两坛白酒出来,刚吃到一半,忽然见二顺子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对着萧海和乡亲们说道:“萧先生,你们快去李庄看看,老张顺又要被人打了”。

等一帮子人急急忙忙地赶到老张顺住的地方,发现张顺领着几十号人,手里拿着锄头和铁锹跟一帮子人在麦田旁边对峙。

让萧铮意外的是公输跖领着公输惠赶着个牛车夹在两拨子人中间,笑眯眯地看着和张顺对峙的那帮子人,离得有点儿远听不清楚嘴里说什么。

公输跖看到他们后,冲着萧铮招了招手说道:“小子,快过来!老夫今天早就到了,薛家小子对翊儿不错,又是教武功又是教射艺,老夫本想着今天亲自过来给薛家儿子过个满月,没想到路上看到一群狗耀武扬威的往你这边来,老汉闲得没事就在后边听了两句,原来他们是找张顺的,我原以为他们来麦田前的粪坑吃屎的,没想到这他们是来咬人的”,老家伙嘴太损了。

只见那群汉了中领头的那个家伙有三四十岁,人长的倒是挺壮实,长的一双三角眼却是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看众人,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提刀掂棒的汉子。

这家伙听到公输跖这样说他们鼻了差点气歪了,指着公跖骂道:“你个老东西,老子在路上要是知道你和这群穷鬼是一伙的,老子早就把你打趴在路上了,识相的快点躲开,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弄死”,这小子虽然横,但是眼却不瞎,他也看出来公输跖决非一般人物,也没敢过分招惹。

老张顺这时走过来和萧铮说道:“东家,小人又给大家伙添麻烦了,这伙人正是唐家庄上将小的们打伤的那帮子畜牲,领头的那个叫唐宝,他从小就住在唐家庄,这小子是村里的地痞无赖,整天偷鸡摸狗祸害乡里,乡亲们早就恨死他了。其实他原名姓李,现在看到唐家发达了,自己就改姓唐当了唐家的狗腿子,他身后那些也是一些江湖上的游侠儿,据说还有几个是在长安犯事后躲在庄子上躲避官府通辑的,就是这些个畜生在唐宝带头欺负我们把我们这几十口子的地夺走,后来还把我们差点儿打残了。他们仗着有齐王李元吉撑腰官府中也没人敢惹,现在整日里领着身后几十条狗在周边村里横行”。

“那老人家,我们离他们也不近,他们怎么会又找到你这儿来了?”萧铮问道。

“唉,老汉糊涂啊,我们到了这儿以后,原来唐家庄还些旧亲戚,这日子好过以后难免有个往来走动,原来这些个人以为我们没有地以后早就去外地流浪要饭客死他乡了,却没成想我们沾了您的光比原来过得还好。这一来二去的就传到这些个畜生耳朵中去,他们以为我们是指着新开垦的三百多亩麦田过上的好日子,于是就又来抢这些麦田来了”老张顺气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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