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也出来了,和冷中平他们站门口往里一望,只见那名唤柳儿的老板娘被放在地上,屋里当中房梁上晃晃悠悠挂着一条麻绳,麻绳下面是一张倒地的凳子。

这妩媚妖娆的老板娘竟然自缢身亡了,矮胖的店老板坐在地上大放悲声,旁边几个估计是相熟的人在劝慰他,无非是几句人死不能复生之类。

赵飞见状,抬腿便进了屋里,蹲下想查看那老板娘的尸体。坐在地上的店老板猛然抬头伸手拦道:

“什么人,干什么,哪里来的野男人,别动我的柳儿,福贵,福荣,把人拉出去。”

出来两名家仆就要拉赵飞,赵飞站起斜睨了他们一眼,两人踌躇着竟不敢上前。

那富态老板见状,从地上站起来便要来拉扯赵飞。赵飞退后一步从袖中拿出一块深黄色令牌,冷冷说道:

“我乃锦衣卫北镇抚使,一应刑侦审讯皆可便宜行事,谁敢阻拦。”

这小镇众人平日里见的最大的官就是县太爷,锦衣卫三个字只是用来治小儿夜啼的,哪里见过活的。听了此言,俱是呆呆的左右张望不敢动弹,怕被这年青人忽然剁了手或是剜了眼。

那店老板急忙跪到在地,口称大老爷:

“小人对妾室张柳儿情深似海,平日里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了怕冻了,这怎么就想不开自己走了,求大老爷让小人好好安置柳儿,让柳儿安心上路啊。”

赵飞面沉如水,再次蹲下仔细查看,只见张柳儿手脚面部并无明显伤痕,只颈上一条深深的绳痕已泛成了青紫色,脸色蜡黄,双颊凹陷,和日前春风四溢的老板娘判若两人。

一时看不出哪里不对,但总觉得的奇怪,赵飞站起身略一沉吟对那店老板说道:

“尊夫人之死尚有许多可疑之处,你派人传本县仵作前来为尊夫人前来验尸。酒楼内所有人员不得外出,我要挨个问话。”

店老板心有不愿却不敢违抗,只能交待了富贵前去县衙报官请仵作。赵飞虽然只有几个同伴并无下属,吩咐命令的时候众人全都是鸦雀无声,不敢违抗。

赵飞他们自己的屋子临时变成了审讯室,第一个审的就是店老板钱大用,锦绣他们都坐在锦衣卫北镇抚使大人身后旁听。

“钱大用,你昨天夜里身在何处,有何人可以作证,”

那钱老板直呼冤枉:

“大人明鉴,我对柳儿百依百顺,怎么害柳儿呢,昨夜和开首饰铺的魏三太一起吃酒了,喝醉了就留在他那儿了,今早一醒就回来了,回来就发现…我的柳儿啊…”

赵飞让人去带首饰铺的魏三太,又接着审问酒楼里的其他人,并未有明显收获。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熟面孔,正是昨天接待他们的笑面小二。那店小二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磕头:

“大人,柳儿一定是被钱大用害死的,你要给柳儿申冤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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