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门大院的宅子,却不是所想的那样如何富丽堂皇,甚至豪华程度还不如前世所见的拙政园、总统府等建筑。

不见那种小桥流水的写意,也不见曲径通幽的诗情。

若说简洁,不如称之为简陋了。

这栋宅子与两旁的豪宅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如果在前世,怕是早就在门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了。

秦老安排好了卧房,便退了出去,临别时只是言道,晚饭自会有人送来。

想必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胡乱走动。还好徐傲本就是一个好奇心不太重的人。

也就安心在床上躺了下来。前世常看的武侠小说中,经常会提到隔墙有耳,左右看着这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形容的房间,也不像是能有安插铜管的地方。

整个房间内,除了这一张毫无雕饰的牛筋木床,便是一副高背椅,一张小方桌,一橱柜的书籍。

至此,总算是可以确定一个无奈而显得悲哀的事实。

这并不是前世大学里所熟知的大周朝。

进门前还存有的一丝侥幸,被这个事实砸得粉碎。宋朝才出现的高背椅,汉朝才被优化出来的雪白纸张。无一不是在诉说着,此大秦非彼大秦的事实。

唉,本想借助熟记历史的优势在这大秦搅和出腥风血雨,看来是无望了。

回想进城的一些细节,数十丈高的城墙,还算正常。攻城巨弩,也还算得当。

那些秦军的穿着,虽然比前世史书中的秦军好得多,却也没有超出冷兵器时代的范畴。

如果能造出火炮来,哪怕是前世宋朝的火炮,想必在这冷兵器的时代,也可以大杀四方了吧。

老鳏夫这个父亲虽然在心底一直有些抗拒,但是毕竟养育了这一世的六七年,多少也有着一份恩情。

为他报仇这件事,若是可以,还是去做的好。

一想到万门大炮齐轰百万秦军,徐傲就不由咧嘴差点笑了出来。

正当徐傲即将沉浸在想象之中无可自拔的时候,两个小细节忽然让他背后湿了一片,本已经快忍不住的笑意默默的消失在了脸上。

城楼上飞在空中的秦军、符文漂浮可见的巨型箭矢。

弄得不好,恐怕老鳏夫平时当做故事唠叨的就是事实。

这世界,怕是真的有呼风唤雨的术法存在。

那西秦剑圣、大周之主,岂不是都是活生生的人物?!

看来是自己错怪了老鳏夫,毕竟那么多年,总认为他是在吹牛皮,罪过罪过。

只是不知道,李寡妇怎么样了。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李寡妇长得还是蛮狐媚的,难怪她丈夫据说新婚不到三个月就肺痨死了,嘿。

徐傲刚想继续猥琐下去,掌中猛然如火烧一般刺痛,紧接着便顺着手臂的经络一路蔓延开来。一直蔓延到小腹处,顿时整个身体犹如被烈火焚烧。

张大了喉咙想要嚎出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临到嗓子眼,却只发出了类似于母鸡临死前的咯咯声,坚持了半晌,终究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秦老,您看……”白日里被秦老称为夕的黑衣人,此时正毕恭毕敬的站在秦老的身后。

表面一副老管家打扮的秦老,再不复白日里的和善,一对始终笑眯眯的眼睛也变得有些阴狠。

上身一件干练的青灰色短褂,下身一条黛色长裤,脚踏鹿皮长靴。

手中一串菩提子正转的飞快。

夕见秦老不言语,也不打扰,就这么在秦老身后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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