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在给她的来信中,提起了西越的事,就说明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你也知道我是从兖州来的,范家又不是武将世家,我在家中更是不受宠,哪有人会跟我说这些?你既然知道我是女子,就该知道,我娘是不会跟我说的。”

耶律瑎觉得这么说也对。

她是苏老侯爷二弟的外孙女,她娘是苏家人,知道大越的事,所以他下意识的认为她也该知道。

他却忘了她不受宠,又是个女孩,她娘是不会告诉她这些的。

“哦,原来如此。那你想要问的是什么?”

沈昭得意的一笑,他信了!

随后露出一副八卦表情来,“外面都传你常年‘湿身’,我听大夫说过,有那个什么马上疯,你就不怕你也得了那种病?听说是好厉害的疯病,得了立刻就死!不过我要问的是,寻花问柳为什么会疯?有什么联系吗?”

耶律瑎听了沈昭的话整个人就不好了,马上疯?

马上风才对吧…

可是美人啊,那不是疯病!

你到底从哪个山寨大夫那听来的?

“这个嘛,你还小,我跟你解释你也不懂的,小屁孩一个!”

因为这一句话,沈昭不搭理他了。

谁让他不遵守承诺,还说她是小屁孩?

她看他耶律瑎才是真小人呢!

她都回答了他的问题,虽然多少有点掺假,但确实回答了。

可是她问的问题呢?

耶律瑎非但不回答,还干脆说她是小屁孩?

哼,这个时候想起她还小了?

那他喊着要娶她当王妃的时候,怎么忘了这个事实了?

傍晚,他站在偏殿门口叹气,小王还不是觉得你还小呢,不该知道这些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二殿下,贵妃娘娘在雪珞宫摆好了晚膳,正等着殿下带客人去共用晚膳呢!娘娘还说,今晚的晚膳是特意照大周的样式做的。”传话的宫人如是说。

耶律瑎烦躁的摆了摆手,他倒是很想,可是他把她惹生气了,这怎么破?

偏殿的宫门被人重重的推开,沈昭瞪着耶律瑎,“哼,小人!”

耶律瑎愣了半天,眼见着沈昭都快走出宫殿了,他才抬脚跟上去。

“你不生气了?”他小心翼翼的问。

沈昭面无表情,“想的美!只是…那些都是小事,置气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跟你来大越既然是我的交换条件,那么这种应酬我就应当出席的。”

耶律瑎走在沈昭的身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默念着她的前一句话。

到底要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成熟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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