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这不是你的猜测吗?况且就算他真的出于好意,也不能说他不是薄情狠毒之人啊!”
于是他绘声绘色的将沈昭在赌坊门口,让人掰断白龙手的事说了一遍,“就因为别人指了他一下,他就做下这种事,这难道也是好意?”
众人听完纷纷道,“对啊对啊,李老汉,你别是误会了吧?他做这事的初衷肯定不是这样的,你太善良了,把他误认成了好人!”
宋君昊沉怒,脸上闪过一抹戾气,手中的剑似乎也在叫嚣着要饮血。
沈宏邈及时的拉住了他,“稍安勿躁。”
李老汉不可能知道当初的真相,除非…
这个局,她早就预料到了。
并且打算利用别人设的局来揭露这一切的真相。
当然,还包括她的女儿身…
沈宏邈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在第一时间跳下河去救人了。
他勾唇,前些日子才在想,她什么时候以女装示人,这不就来了?
“可是大哥,”宋君昊沉眉,“他们这么污蔑三弟!”
“三弟为了他们,甘冒奇险深入西越之地,他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他们安居乐业,希望能找到让两国和平共处的方法吗?”
沈宏邈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你看着吧,她,岂是肯吃亏的人?”
两人说话的同时,众人已经将沈昭从头到脚的数落好几遍了。
“可是…”
人群中,有一个半大的孩子提出了异议,“我看那位哥哥就是个好人,听大叔刚才说的,那位白公子是去赌,娘说过赌会害人的!”
另一个小孩问,“是在说镇西的那个白家吗?”
“如果是那个白公子,他那是咎由自取!他娘病了,他还拿着银子去赌,最后没银子给他娘看病,他娘死了,还怪我爹,说我爹是庸医骗他银子!”
经两孩子这么一说,人群中也有人站出来说话了,“白家曾经也是大户,可再大户也养不起赌徒啊!白夫人就是因为这儿子气出一身病,可怜她死的时候就一口薄棺,唉,真可怜见的!”
这么一会的功夫,本来还在批判沈昭的人,都转头去批判白龙了。
沈宏邈笑,淡道,“在下沈宏邈,听众人言对我三弟多有误解,想在此说两句,别的事我不在场不好说,断了白龙手这事我是知道的。”
“当天他娘病重,他依然去赌,老仆寻至,正巧他输了银子便冲老仆发泄。我三弟最是看不惯别人不孝顺父母了,加上白公子对她多有不敬,这才被断了手。”
“然她给了他一千一百一十两银子,虽然她话说的不好听,可这些银子莫说治手,就是他娘的病也治得好,焉能说我三弟冷血无情?”
众人听后都沉默了,如此说来还真是。
锦公子莫非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宋君昊见沈宏邈三言两语就将众人心之所向彻底扭转,不禁想起了他父亲的话。
“德亲王府的小王爷叫沈宿,他不是个好拉拢的,所以你要用真心去跟他相处,顺便多向他学学。等到时机成熟,不用拉拢,他自然是我这边的人。”
他不服,沈宿不过虚长他几岁,父亲为何看重他?
甚至还生了拉拢他的心?
初到玲珑镇他并不知道大哥就是小王爷,他只能偷摸的打听,可一次偶然,他见到苏侯爷对他的态度很是恭敬,他当下便明白了。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发现大哥是个沉稳,又不固守陈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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