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小心的扶住昏倒的苏萱,看着眼前柔弱的跟花一样娇弱的丫头,一脸的复杂。
说到底醉倒老牛的不过是一口烈酒,而不是迷药。一开始有些适应不过来,但适应了之后老牛早就已经清醒,就这么站在远处看着这个小丫头满头大汗的为自己的亲卫细心医治,漫长的时间中脸上从来都没有一丝不耐烦,是真的在爱护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莽汉。
尤其是苏萱站在大帐口的时候,望向远处眼中那不忍的目光,那种真情流露的情感,让老牛真正的开始将这个小丫头当做自己的家人来看待。
若是换个人在老牛的面前漏出那种怜悯的目光,以老牛的脾气早就抽到刀子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砍上一刀再说,大唐军人的荣耀,不容其他人侮辱。
但是在苏萱的眼中,老牛却看到了不甘。
说来好笑,一个弱小的恐怕连大唐的制式横刀都提不起来的丫头竟然会替大唐的百战之士感到不甘。
但在那一刻,老牛的内心是欣慰的。
士农工商,大唐将自己的民众分成四个等级,但偏偏忘记了他们这群拿着武器为大唐流血的家伙,那些自认读过几本书的士族,更是从来不把他们这些将士放在眼里,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朝堂下,一直认为与这他们些糙汉接触是有辱斯文的事情。
除了他们这些军中的老人,在朝堂上从来不会有其他人为这群脑子里只有一根筋,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蠢货争取利益。
还好,老天在帮着自己,或许就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自己这群武臣的遭遇,让自己遇到了一个虽然年轻,但是却学识渊博的小丫头。
困扰军中千年的必死之症,在这个小丫头的手下轻而易举的便被解决。虽然还没有看到结果,但当苏萱一点点割下那些亲卫身上腐肉的时候,老牛便有了一丝明悟。
苏萱的动作虽然生疏,但是每一个步骤都井然有序,很明显曾经处理过,或者看过类似的医治,或许这种方法就是苏萱从她那世外高人的师傅身上学到的,否则不能解释苏萱竟然随身携带着一套专门做这件事的刀具。
对于这件事,老牛已经深信不疑。
这个丫头的小脑袋里有着无数价值连城的点子,内心坚强的要命,偏偏善良无比,瞧不惯别人吃苦,没有那些读书人身上的臭毛病,即便是女儿身不能够做官,但老牛也相信只要这个小丫头愿意,一定能够造福大唐无数的将士。
事实上,这个小丫头已经开始做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丫头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怎么样了?”
站在军营中的空地上,老牛学着苏萱方才的样子看着山顶徐徐下坠的斜阳,内心思绪不断起伏,忽然没头没脑的向着身后问了这么一句。
沈儒揉着自己的眉心上前,他刚刚为苏萱号过脉,语气平缓的开口道;“观苏家小娘子的脉象虽然虚弱,但是十分平稳,应该只是操劳过度所致,只要休息几天便会无碍。”
老牛点了点头,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问道;“对于这丫头的医术……你怎么看?”
经历了一次打击的沈儒,此刻显得更加的淡然,没有理会老牛的调笑,先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将军何必取笑在下,苏家娘子的医术已经不同我所学的大唐医术,自成一家,我又哪有资格评判!若是苏家小娘子炼制出的酒精真的能够如同苏家小娘子说的……杀毒消菌的话,外邪入侵之症,此后便不再会是威胁我大唐将士的问题。”
苏萱那绕口的新鲜词汇让沈儒憋在口中半天才完整的说出来,看着老牛一脸的叹服。
“如今才知道将军的识人之能,我等远远不如,随便捡来的一个少女在歧黄之术上已经自立一派,自成宗师。”
“哈哈……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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