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小声的在老牛的耳边嘀咕了两声,老牛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的怪异,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苏萱,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任何普通的东西到了苏萱的手里面都能变得价值连城。
至于马蹄铁是否会起到作用,老牛一点都不怀疑,苏萱说能,那就一定能,老牛现在很想看看将马蹄铁当做奇珍异宝的段干到时候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就在苏萱跟老牛在屋子里面嘿嘿直笑,等着看段干出丑的时候,段干房间里面床榻上的被褥却叠的整整齐齐,房间中空无一人。
今天兰州城巡街的衙役有些多,这已经是段干躲过的第六波了,之前兰州城内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周福没有让这些衙役回去,有他们在街上,最起码能让大部分人安心。
等到这一队哈欠连天的衙役走过去之后,段干从一颗粗大的柳树后走了出来,分辨了一下方向,转身走进了一条破败的小巷之中,轻轻推开一扇已经腐烂了大半的木门,身子一闪消失在了木门后。
这个院子应该很久都没有住人了,段干绕过影壁,院子里面碎石成堆,杂草遍地,左边的厢房已经塌了一半,粗大的横梁斜斜的立在那里,大半都埋在了碎石堆里面。
一阵晚风吹来,院子里半人高的杂草沙沙作响,院子角落的阴影处偶尔响起砖石碎裂的声音,还有模糊的低吟传出,配上头顶被云彩遮挡的月光,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
段干没有在意这些,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屈指一弹,角落的阴暗处便响起一声惨叫,一只肥硕的老鼠从黑暗中跑出来,片刻之后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从背脊上的血窟窿内流出来。
段干擦了擦手,走进院子里唯一还算完好的房间,摸索了半天才从角落翻找出一个磕没了小半的破碗,从怀里面拿出灯油灯捻,鼓捣了片刻后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油灯,灯火刚刚好能照亮这个不大的屋子,屋子里面除了两三只老鼠仓皇逃窜,什么都没有,想来早就被主人家搬空。
“你来这里做什么?”
声音明明离段干很近,但段干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段干抬起头看着头顶房梁上垂下来的两条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师兄,你这次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了。”
很奇怪,从声音上来看,段干最起码比房梁上的人要老几十岁,却称呼房梁上那模糊的身影为师兄。
“呵!”
房梁上的身影冷笑一声,显然早就习惯了段干的称呼,不满的说道;“那个家伙想要打我,我为什么不能打他,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几拳下去就昏过去了。”
段干皱眉说道“殴打勋贵,传出去了即便是师傅也很难保得住你。”
“我需要那个老不死的保护?我答应帮他杀三个人,现在这三个人我已经杀完了,我现在就是自由身,只要我走出兰州城,恐怕最想要杀我的就是他吧!还是你就是他派来除掉我的?虽然你现在比我强,但是我比你年轻,我不一定会死。”
伸手一支,房梁上那个身影就从五米左右的高度一跃而下,落在地上的声音却很轻,他抬头看向段干,一脸冷笑,右手的衣袖中探出半截刀头,在灯火的照耀下寒光闪闪,他的年纪果然很年轻,乌黑的头发随便盘了盘就垂在脑后,皮肤很白,即便拿着刀,浑身上下杀气腾腾,仍然看上去很秀气,一身白衫,若是用剑的话必定如同画中的男子走出来一般,但很可惜他用的是刀,还是一把见过血的刀。
这个人苏萱见过,而且还是两次,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上都是虱子,像一个野人一般,在军营冲着苏萱嘿嘿发笑,让苏萱呕吐不止。
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兰州城的城门口,他把一盆水洒在了苏萱的身上。
因为长安里面的那位,想要看看这个来历成迷的女子是否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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