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想到这里,便用手扯鲁智深的脸,足足拉出一寸多长,疼的鲁智深呲牙裂嘴,大声嚷道:“谁扯我的脸?!”
那老乞丐在屋外等着老太婆把这俩小孩从窗户递出去,等了良久也没见人影,不由得凑到窗前准备偷看。这时听到屋中鲁智深的喊叫声,以为老太婆正在制服和尚,忙说:“你扯他脸干什么,点住他,给他扔出来,快!”
教主扯了两下鲁智深的连,没扯掉假面具,刚放开手,听屋外有人说话,愣了几个呼吸之后猫下身,学着老太婆的腔调说:“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他太沉了,我扔不动……”
声音几乎和老太婆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定听不出破绽。
“我进去吧!”老乞丐听过之后,想从窗户钻进来。
“你不用亲自进来,把手伸入窗户,我递给你……”教主仍学着老太婆的腔调说。
上面的窗户被推开,伸进两只手。鲁智深看到,教主“嗖”地从腰间扯了把小刀,白光一闪,只听窗外“嗷”地一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逃离。而教主的手里攥着一只断手,他把手丢到老太婆面前,阴柔地说:“这是你老相好的手,你握着他,他再也跑不了了。”
鲁智深发现,老太婆颤颤巍巍地捧着那只手,眼睛里渗出了泪。
……
早上,大堂里,老太婆和教主共同坐在太师椅上,教主红光焕发,眼睛炯炯有神。那老太婆却似没睡醒一般,端着手插在胸前,眼睛半闭半合,头向前倾,全身软弱无力。
鲁智深和月如则一左一右站在他们身边,每人手捧一朵粉色风梅,在两旁侍立。“今天人都来了吗?”教主手搂着老太婆的腰,高声问道。
底下站立的两队人互相看看,有人说:“都来了。”又有人说:“差了一个。”
“谁没来?”教主明知故问。
“老乞丐好像没来?”有人回答。
“他去哪了?”教主继续问。
“昨夜,他仿佛是出去了,一直未见回归。”上前一个腰系粉色带子的值日官说。
“你们把他给我唤来,我要核对一件事。昨夜,有个男人的手伸进了我屋中,想调戏我妾,被我妾将他手砍下。你们看一下老乞丐,是不是缺一只手,如果缺手,立刻将他给我押来!”说着,教主扔下一只断手。
底下的人从地上捡起,互相传看。
……
老乞丐把手伸进窗中,正想接人,突然觉得右手手腕一凉,暗道坏了,忙抽手,却发现右手空空,剧痛传来。他借着月光一看,连腕斩断,只有一个光秃秃的骨朵,还冒着血。
这时老乞丐才明白过劲来,刚才说话的人可能不是老太婆,没准是教主。
他便顾不上疼痛,风一样转身跑掉。老乞丐一气跑出山寨,躲到一个背风处,处理完伤口,恨恨地说:“你个骚教主,昨日夺妻之恨,今日断手之仇,我必报不可。不报此仇,我就不姓高,不就高大林!”
这老乞丐先时并不是乞丐,而是一个富家子弟,家里有百亩良田,父亲又是个秀才,小康之家,生活和和睦睦,温温暖暖。可在他十岁那年,他母亲带着他回娘家,走在半路被一个恶霸拦住,侮辱了他母亲。
他母亲是个贞洁烈女,被人侮辱感到无颜面再活世上,附近找了口井,二话不说便跳了下去。这老乞丐亲眼目睹母亲被辱和去世,回家后再也不愿读书,一心习武,拜过好几个拳师。
十八岁那年,找到那个侮辱他母亲的恶霸,一刀斩杀,并放火烧了恶霸全家。
官府追究下来,把他父亲捕获入狱,他为了躲避官府追捕,便化妆乞丐,并被一个乞丐头收成女婿,那名为风梅的老太婆就是乞丐头的女儿。
两人虽是要饭,但也相亲相爱,不料乱事起,他岳父为了响应起义军,也带领众乞丐投了起义军,后起义军兵败,岳父被杀,他和妻子逃到了北方。两人原本就是乞丐,一路乞讨来到山东地面,机缘巧合,他们来到了法论教分教这山寨,教主一见他夫妇二人都有武功,便收留了他们,让他仍作为乞丐出外刺探消息,他老婆留在寨中做护花使者。
老乞丐出外刺探了一个月,回山寨却发现他老婆变成了教主夫人,他问教主“这是为何?”教主却说:“是扶乩扶来的,神的意思,谁也不能违背。”既然是神的意思,他只得忍痛割爱,生生咽下这口闷气。
如今老婆不止被人占了,连手掌也失去了一个,老乞丐心中怒不可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老乞丐虽然是残烛之年,火性没那么大,但我老妻被你霸占,又被你斩下一手,我给你告到官府去,说是聚啸山林,武装力量和朝廷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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