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吹干,白自行让喜乐推她出去门外,喜乐闻言照做,将白自行退出去,轮子压过门槛上的木板,传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确实,江老夫人很用心了,特地让下人从库房中拿出这两张又厚又硬的水曲柳木放在门槛之中,以免其他木板不好用,让她摔了。
白自行眼底划过一缕幽光,明明江老夫人对她心存疑惑,可为何方才没有问她?难不成留到之后再问?可是这一番做法又是为何?白自行心中甚是不解。
此时,喜乐已经将她退出门外,白自行用火折子将孔明灯点亮,不过一会儿便朝着黑暗的天空升上去了。
外头天冷,喜乐呆了一会儿便被冻得手发红,呼哧呼哧直喘气,而白自行这副身体也受不了,便赶紧让喜乐推她回房间之中。回去之后,她便早早打发喜乐让她去睡觉,说是天冷。
而喜乐点头,将白自行扶到床上,问道:“小姐,要灭烛火吗?”
白自行点头,留着烛火,反而会引人耳目。
喜乐点头,把所有的烛火全部灭了之后才行礼离开。而白自行待喜乐走了之后,抬起手轻轻摩擦了一下方才喜乐扶着她手臂的地方,上头有些发疼,白自行的手指轻轻在上头磨蹭了一下,也不知是这身体太虚,还是喜乐的力气过大了……
白自行坐在床上,在心头一点一点地计算着时辰,这个时辰,唐南该来了吧。
果然,她刚想到,窗框就传来了一阵敲击声,一声一声的,颇有节奏。白自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将袖口中今日捡的小石头一个用力掷出去,打在了窗棂上,窗子的敲击声也停止了,一会儿从窗口跳进来一个人,正是唐南!
唐南进来后四处寻找着白自行的身影,才发现白自行坐在床边,唐南愣了一下,立即向前,望着白自行跪了下去。
“军师!”堂堂一个八尺男儿,声音居然有些哽咽。
白自行亦是,喉咙发紧得厉害。只不过她压下心头的起伏,沉声道:“站起来!”
“是!”唐南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白自行的方向俯首。
白自行心底叹了一口气,道:“站直吧,不必低着头。”于是唐南抬起头,对白自行言听计从。
白自行的眼底晃荡了一下,缓缓问他:“来了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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