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信鸿又一次傻眼了,眼睁睁看着骨骸随风而去,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无奈地说了句,“活见鬼了!”

然而这一切,还是没能逃过孟信厚的眼睛。

随着白凶被付之一炬,石桥镇派出所的危机总算是告一段落,消防队在完成任务后收队回营,几个牺牲的队员则被定性为“救火身亡”,曹信鸿在给消防队做了一次叮嘱后,放大家走了,几个惊魂未定的小战士则忙不迭地坐车走了。

经过大半夜的折腾,大家都觉得身心疲惫。今晚发生的事是决计不能外传的,几个小战士走的时候所长曹信鸿反复叮咛。

送走这些人,曹信鸿回头瞪了冯承望一眼,开车回家了。留下冯承望和陆晓相视苦笑——白凶是解决了,但是线索也中断了。

陆晓和冯承望面临的难题是如何确定女尸的身份,现在对于二人说,休息一下却是最好的安排。孟信厚和那个小绍也走到了派出所大门,冯承望想先送小绍回家,却被小绍婉拒了,孟信厚倒也没有挽留他,由着他自己去了。

目送着小绍打车离开,陆晓好奇地问这个人是谁。

“他叫绍语彤,是淝水大学的历史系副教授。”孟信厚带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目送绍语彤离去,冯承望和陆晓都没注意,孟信厚的眼神中分明有一种热切和尊敬。

冯承望执意要送孟信厚和陆晓回家,想到晚上发生那么多事,陆晓也有些后怕,于是上了冯承望的警车。

去往干疗所的路上,陆晓不禁问道一个令他觉得很困扰的事情:“孟老,为什么白凶好像有些怕曹所呢?”

“小伙子啊,你有所不知啊……”坐在后座的孟信厚笑道,“但凡鬼怪之流,原本是不怕人的,但有几种人是连厉鬼都怕的,一是匠人,相传匠人尤其是木匠皆为鲁班宗师的后人,匠人手中的墨斗是鬼怪最怕的东西;二是屠夫,沾染了太多血腥的人欠下多条命债,鬼怪也是很为惧怕,三是刽子手,也是杀过人欠过命债的,这也是绍语彤为什么建议调几个执行过死刑的武警的原因;再者就是面目邋遢者,话说鬼也爱干净。”

一席话把陆晓逗乐了,“孟老说的可真有意思,敢情鬼也喜欢干净的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所不属于以上几种人啊……白凶为什么也绕着他走?”

“哈哈,这你就秀逗了,曹所是打过越南的,手里好歹也有不少敌人的命吧,虽然是外国的,但也算是命债,他也可归做刽子手一流。”冯承望在一旁大笑道。

深秋的石桥镇已经显露出微微的寒意,一车人有说有笑往目的地驶去。外面的街灯已经渐渐熄灭了,人们安静地进入梦乡,谁也不知道,短短二十四小时间,石桥镇派出所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看着镇子渐渐进入梦乡,冯承望也缓缓开始了担忧——接下来的线索基本都断了,这无头公案该如何着手?

孟信厚倒是建议可以从二十年来发生的一些怪案入手,无奈石桥镇太大,案件多如牛毛,却无从查起,打着瞌睡的陆晓无意中谈起女尸棺材内随葬的一些东西,不外是腐朽的军大衣、几枚戒指,还有就是那个他觉得有些奇怪的长命锁。

“长命锁?”孟信厚一时来了兴趣,问道。

陆晓打着哈欠道,“就是一个木制的长命锁啊……”

“木制的?什么颜色?长命锁应该是银质或者金质的啊?”孟信厚不禁追问道,神情中有明显的疑惑。

一旁的冯承望好像意识到什么,将车速放缓,问道,“小陆,你是说放在档案室里那个黑色的长命锁?”

陆晓点点头,孟信厚则坐不住了,一再询问这把锁的细节。

陆晓则照着回忆一五一十地复述起那把锁的细节——黑色木制,犹如从碳堆里扒拉出来一般,锁身上没有象征长命百岁的符文,倒是有些弯弯曲曲奇怪的文字。

“看来现在无法判断是什么东西了,但我基本确定,是一把噬魂锁!”孟信厚说道。

“噬魂锁?”冯承望和陆晓齐声问道,“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孟信厚解释道,没有看到实物之前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但他基本可以确定那不是一把长命锁,这席话让冯承望看到了破案的希望,当下几人商量决定,今晚先送老头子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接孟信厚来派出所确认。

孟信厚答应了,但他提出要绍语彤一起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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