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一看见肤白貌美的男子,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昨夜见严梓钰是如此,今日见病西施亦如此,那张女人脸有何好看的,让你像是财迷见了金山一般的表情,出门时真该带面铜镜给你!”

严梓筱一边捡着地上的油纸,一边咕哝道。

“他哪里就是病西施了,方才”穆芸楚话说一半,止了。

“不对,他刚才接住我的时候明明不是病号的模样,我虽不懂医术,却能感受到,他身体健康的很,而且在良品阁也……难道,他是装病?”穆芸楚又失神,心中一番自语,又扭头看看云暻马车去的方向。

严梓筱见穆芸楚又失神,抬头没好气地道“愣着干什么?看你一见到那病西施便三魂六魄全归位了,此时倒不像是两日粒米未进的主,精气神儿好的很!”说完,满脸嫌弃地挖穆芸楚一眼,继续低头捡着地上散落的油纸。

穆芸楚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何能忍着严梓筱一时不停地数落自己,自是要还回去的。

“是三魂七魄好吗,没文化真可怕!”她说着,斜一眼严梓筱。

严梓筱冷哼一声,“依我看,你那一魄早被那病西施勾走了,还七魄呢!哎,我说,你这油纸还要不要?”他抬头问穆芸楚。

“当然要,这可是我替太后准备的生辰礼,不可丢!”穆芸楚也蹲身,捡着油纸。

“啧啧啧,就这?”严梓筱嫌恶地看看怀里凌乱的油纸,咋舌道“你以为当今太后是你,看什么都是宝,动眼就眼珠子不老实!”

“你懂什么,这叫礼轻情意重!”穆芸楚捏着拳头,伸出食指一点一顿道“瓜子虽不饱腹,却显人心意,说的就是本小姐这样的人!千金虽好,何以与真心相提并论?”,她扑闪着两只眼睛,振振有词,冲严梓筱说道,像极了塾里满口大道理的先生。

严梓筱起身,将手中的油纸塞进穆芸楚怀中,挑挑眉,挖苦她道“我倒要看看,后日圣奶奶生辰,你这心意要重到何种地步,竟千金难买!”

穆芸楚一脸的不屑,白严梓筱一眼,又将怀里的油纸塞回他怀里,拍拍手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也!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到时若是亮瞎了你那钛合金的双眼,可别怪本小姐不曾提醒你!”,话毕,大步流星地朝着倒在大街上的马车而去。

“嘿,小姑娘竟不入我这激将的套了!”严梓筱自言自语一声,抱着油纸,紧步追上去,笑道“那你说说,你采买这许多油纸,却是要做甚?不定啊,本圣子还能帮上忙呢!”

“就你?”穆芸楚松开手中的绳子,转身反问,将严梓筱从头到脚扫一眼,满脸嫌弃的摇摇头,说道“你不帮倒忙我就谢天谢地了,可别越帮越忙!”。

说完,继续转身解了马身上的绳子,将一条缰绳扔给严梓筱,自己拉着一匹马径自走在前面。

“你这是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了,你看今日,我不就带你顺利找到了这良品阁,还买了你中意的油纸!”严梓筱随在穆芸楚身后,说着,抖抖怀中的油纸。

穆芸楚停了甩着马缰的手,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恨恨地道“你还敢说?若非你擅离职守,我如何会在这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出尽洋相!”,她瞪一眼严梓筱,自己转身纵身上马,两脚踢踢马肚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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