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官府要通缉你?”她眸子里闪过一抹狐疑,凉凉地质问。

邬谨诚凤眸眯起,唇角一勾,懒懒地笑了笑:“你连我的身份都不清楚,居然敢冒着杀头之罪救我?”

“你之前救我,不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吗?如今我救你一命,咱们便两清了!”闵云舒回答得言简意赅,语气冷漠。

对于眼前这身份不明的“钦犯”,她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用“好”和“坏”来判定了。但是跟他划清界线,绝对是保全自己和家人最好的办法。

突然,邬谨诚唇角一抿,眉头一蹙,忽似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呃……”

那声音很轻,像是喉结抖动发出的低沉声,听在闵云舒耳朵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眼前一片模糊,似有无数闵云舒的倩影左右摆动,身子已摇摇欲坠。

闵云舒金莲上前一迈,双臂将他搀扶,眸子无意扫向他背心。她这才瞧见有一把飞刀穿破了衣袍,端的插进邬谨诚背脊的皮肉里,只露出一截五厘米左右的刀柄。

闵云舒低呼一声:“你受伤了?”

邬谨诚嘴翕张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忽然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闵云舒略微一怔。心神稍定,忙将邬谨诚搀扶上塌,使他平扑在自己的软塌上。

闵云舒墨玉般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凝住心神,才解开邬谨诚的腰带,宽了外袍、亵衣……

在淡紫色的精致床帐中,一个裸露着上身的美男横空出世。

邬谨诚脸色略显苍白,削薄的嘴唇只有一抹淡红。昏迷中,又长又密的睫毛似乎因疼痛而微微颤动着。

饶是他平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宽阔的背脊和紧致得有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也不禁令闵云舒心跳加快。

她吸了一口气,目光已经落在雪肌上的那把飞刀上。

伤口插得很深,不过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如果不及早拔出来的话,将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办?他是朝廷缉拿的凶犯,必定是不能请大夫的……

“帮我把刀拔出来!”闵云舒一个念头尚未转完,忽然邬谨诚声音已飘在空气中。

估计是被痛醒了!

“我?”闵云舒脸色一变,急忙摆手道:“我不行……”

“我叫你拔!”邬谨诚的声音依然淡淡的。落在闵云舒脸上的眼神,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闵云舒心微微一跳,屏住呼吸,握紧了那铁质的刀柄。她双手不自觉地轻颤着,大眼睛里蒙了一层泪雾。

伤口的位置与要害只有毫厘之差,况且刀刃全部插进了体内,她又完全不懂医术,稍有不慎,邬谨诚一口气没提上来,可能就……

“拔!”邬谨诚低吼一声,声音突兀而低沉。

闵云舒心中猛地一跳,忽然使尽浑身力气,双手往上一提,将那把带血的飞刀拔了出来。

“嗯……”邬谨诚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只用鼻子低哼了一声,精致的俊脸上沁出了冷汗。

闵云舒心头狂跳。心慌意乱之下,急忙抓起自己换下的旧衣,堵在邬谨诚背脊的伤口上,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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