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谨诚眸子里滑过一抹沉思,“这件事情,本王心里有数。”
他如此简短的回答,却令元宵觉得安心。
自打入宫便在殿下身边做他的小跟班,元宵视洛静王殿下为偶像更甚。他就像一尊神,矗立在元宵心里,从未令任何人失望过!
邬谨诚眸底深深,转过头来,只见湖边一排杨柳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近。
他眉头皱了一下,星眸微闪,目光却不自觉地跟随闵云舒移动。
这条石桥是通往司药司的必经之路,闵云舒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她微红的眼眸一闪,便垂下头来,硬着头皮迎面朝邬谨诚走去。
“奴婢拜见洛静王殿下!”
她福身行了一礼,始终没有抬头看邬谨诚一眼,匆匆越过他身旁,便想离开。
“慢着!”他突兀的声音幽冷,蕴含着强烈的命令口吻。
闵云舒身子一僵,暗吸了一口气,只佯装没有听见,继续向前走。
“本王叫你站住!”
邬谨诚皱起了眉头,眸中微微一黯,目不斜视,右臂却向后一伸,牢牢地钳住闵云舒的臂膀。
元宵忙退下石桥,匿在不远处把风。
邬谨诚扭过头,强迫闵云舒转过身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垂眸看着她略有些苍白憔悴的脸蛋,不由得心中一跳。
他其实早应该猜到,她在椒和殿过得一点也不好!
“你还在生我的气?”邬谨诚皱了皱眉,眼里闪耀着的光芒无比诚恳。“我那日只是突然见你出现在皇宫里,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
闵云舒别开脸颊,退后一步,垂首道:“奴婢不敢!奴婢命如草芥,主子要打要骂,做奴婢的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邬谨诚一僵,凤眼微虚,眉心拧成了一团。
“我不许你自称‘奴婢’!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拿你当奴婢看待!”邬谨诚几乎是冲口而出。
如此真挚、热情的一句话,他自己都为之一震,而一旁的闵云舒更是僵了一下,凝注着他的美眸闪耀着钻石般的光芒。
回想起湖心亭见到的那一幕,和流珠之前说过的话,闵云舒心尖一抽,眼眸突然避开邬谨诚的目光,只想逃走。
邬谨诚心里着急,忙伸手去牵闵云舒的手。刚一碰到,便听到她一声低呼,玉手猝然回缩,仿佛碰触到了一团烈火似的。
邬谨诚心中一跳,探手钳住闵云舒的皓腕,翻看她的手掌,顿时剑眉突突直跳,一对星眼仿佛能喷出火焰来。
只见那对玉手皮开肉绽,一条条的血痕纵横交错,饶是有几块好的地方也又红又肿,根本看不得了。
“谁干的?”邬谨诚阴沉着声音,像一只随时可能发怒的雄狮。
闵云舒心头一酸,眼泪如珍珠般滴落。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掌,一手轻揉着被他捏得有些疼痛的手腕,只是垂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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