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小小棍断成两截,二丫眼里歉意一闪而过,转而一手握剑斜指地面道“今天我就要告诉你,别再整天二丫二丫的叫了,我叫王芷柔。”

似乎是觉得胜券在握,王芷柔略显骄傲的抬起了下巴,黑色的马尾随着藏在宽大的练功服里稍有形状的小胸膛上下晃动着“你现在要是认错叫声姐,我还能原谅你,否则,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丰晓晓听了这话心里一乐,知道这丫头怕是没真的生气于是一脸谄媚的回道“芷柔姐,咱两谁跟谁啊,你想让我叫哪能不叫啊是不,就是我这跟二胖不是还有一笔账要算嘛,要不你让让我?”

台下本来已经被打服的众人看到丰晓晓被已经气海的王芷柔压制也就罢了,往年在向上挑战的时候,也是常有的,然而这一刻,丰晓晓的奴才相真真是把众人给震惊到了,谁也不能把这满脸谄媚的样子跟大魔王联系起来,咱说好的凶残呢,咱们说好的死斗不休呢?死斗可能算不上,至少也得死缠烂打一阵儿吧,怎么就开口求饶了?

不管台下的人是什么想法,王芷柔把剑一竖,“想得美,你要我让我便让?”顿了顿,脸上不自然的就是红了一片却是低声道“你又是我什么人来着。”后面这句,丰晓晓倒是没听见,眼看着王芷柔不打算相让,便也不再废话,道歉是可以的,但是认输,自小到大还没谁能让他办到。

双手各持一截短棍,想了想手一掂,把断掉带着木茬的一端握在了手里,双手一张有股子白鹤亮翅的味道,抡动两截断棍,抢先攻了出去。坐在主席台上几人,盯着双手交替将王芷柔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丰晓晓,面面相觑了会儿,为首的老镇长终于忍不住,向丰爸开口道“你个老狐狸,想不到你还教了他这手三浪刀,只是不怕晓晓他妈跟你算账?”

丰爸本待享受在坐几个老兄弟的惊叹,谁知道却是等来后边这半句,顿时脸色尴尬,嘴上嘀嘀咕咕的却是说“这有什么,虽然大宝还小,该要专精,但是咱老丰家的基本刀法总得会的,虽然没跟晓晓他妈商量,但是身为一家之主,这点主意我还出不了?”虽然说得硬气,但是声音到最后却越来越低了。这时候丰爸还不知道,站在台下观战的丰妈,一张保养的仿佛正值盛年的俊脸已经气得通红了。

“早跟那老小子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家祖传的黩武棍只能专精,所学越杂越是难开气海往后更是难有成就,大宝这套三浪刀火候已深,怕是再也不能用咱们家的方法开气海了,这黩武棍又该怎么练下去?”

原来这世界武学却是讲究,练棍有练棍的法门,练刀自然有练刀的架势,孩童皆是从小便开始训练,刀枪棍棒剑,各有专精,虽然不是不能混用,但那也是气海之前,气海一开其内孕养着那一股气便与所练武器相合,如此才能让兵刃如臂使指,再让内力透出直达真武,而后方有资格一探更为高深的生灭境,乃至超脱凡俗的伪圣境。

丰妈祖传的黩武棍却是独特,连混练都练不得,若一练,体内行气便不能养成日复一日的惯性轨迹,如此反复日久,便连黩武棍攒气方能开气海的法子都用不得,丰爸碍着面子,本着老子当年也是啥都练过不是照样开了气海的脾性,在私下监督丰晓晓习武的时候偷偷传了这套三浪刀,这让丰妈焉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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