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才不想喝这斗气酒,否则后面萧家其他人会没完没了,笑道:“出门在外相互关照吧。我酒量浅,不能多喝,等下还要去镇长府,喝醉了不好看。正波兄弟好酒量,可以与我十四哥多喝几杯。”

要去镇长府是大事,这番话说得无可挑剔,只是把萧正波给僵在当场,端着酒碗喝也不是不喝又没面子。

萧正祥见萧正波脸上涨得通红,心中叹气,干笑着打圆场道:“凌越兄弟见笑了,我二十二弟自从上次见识过你的本事,一直是念念不忘,这次好不容易见着了人,很想当面请教一番,如果凌越兄弟不见怪,就教他几招,让他长点见识。”

话说得很客气圆滑,也有几分试探之意。

“对,小弟正是此意。”萧正波磨拳擦掌。他新近学会一套厉害的拳法,不信斗不过凌越,那家伙最多大他一两岁而已。

凌九含笑不语,老十八貌似老实纯良,实则有一肚子的坏水,看来是把萧家兄弟给坑苦过,让他去应付吧,而且老十八的拳脚功夫在村里都是拔尖的,对付区区一个小毛孩子,还不至于让人担心。

凌越见萧家兄弟一个个虎视眈眈,知道不露一手,只怕还会有人找茬。

站起来,他拱手道:“兵刀无情,拳脚无眼,磕着碰着恐会伤了和气,再说今天这场合也不适合切磋,我表演一个小戏法,权当是给萧家几位兄弟助助酒兴,也算是对前次的赔礼。”

也不待其他人说话反对,凌越摸出一枚铜钱曲指一弹。

“嗡”,铜钱朝空中斜抛翻滚,大家的目光都被铜钱吸引,都追着铜钱看去,眼见着铜钱就要碰到顶上的横梁。

凌越突然右手一甩,一道寒光闪过,“叮”,一声金属脆响,只见一柄三寸飞刀穿过铜钱孔,把铜钱给扎在横梁上,露出一个刀柄,正嗡嗡颤抖着。

“嘶……”大家牙痛似的吸了口冷气,看向凌越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

凭着这份眼力和飞刀技,谁敢和他单打独斗?可以说,十步之内,凌越指哪打哪,取人性命,还不是如同喝水般容易。

幸亏上次没追到他,否则,还不定是怎样的结果呢?

凌九与凌十四都觉着倍有面子,做为猎人会几手粗浅功夫很平常,但是像老十八这等厉害的飞刀绝活,还真是少见。也不知老十八是怎么练成的?平日里只见他在村内到处找人讨教刀法拳脚,没见他玩过飞刀……

“哈哈,凌越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啊,有此绝技在身,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萧正祥笑着鼓掌,又端起酒碗敬道,“我二十二弟就拜托啦。”

这回他是真心实意,希望凌越在外面能关注他二十二弟。

凌越的心机之灵敏,他是自叹不如,刚刚这一飞刀,既给萧家留了脸面,又镇住了其他不服气的萧家弟兄。

“献丑献丑,小弟这点花架子也就博大家一笑,当不得真。以后我与正波兄弟出门在外,当相互扶持,携手进退。”凌越举碗连连谦逊。

他只期望,能从悬云绝壁那等险恶之地活着回来,其他的真不敢奢望,至于萧正波看向他那炙热的眼神,被他忽视不见,小屁孩嘛,随便吓唬吓唬就服了……却也不想想,他才大了人家两岁不到。

一场酒席吃完,凌越已经和大家厮混熟悉,出去买了一些东西,一行人朝奇林镇中心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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