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蔷薇的一句质疑,赵连成的脸色已经没法看了,赵琉璃只得为父亲打圆场,柔声道:“白姐姐有所不知,大伯过世以后,陛下已经下旨由我父亲承袭了忠勇侯的爵位。”

一声‘白姐姐’,一个‘过世’,已经道明了白蔷薇现如今父母双亡,孤立无援,不过是白府孤女处境。

白蔷薇神色不变,“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赵连成。”

“嘶!”明明已经接连两次被这位忠勇侯小姐惊到了,却还是没办法让在场的文武百官淡定下来。

她竟然敢直呼忠勇侯的名号!

而赵琉璃更是被白蔷薇惊的脱口而出,怒道:“你怎敢直呼我父亲的名讳!”

白蔷薇闻言偏头看向赵琉璃,神色露出几分不解,“一个庶子而已,我为何不敢?”

原本以为赵连成脸色已经够难看的文武百官这时候去看赵连成,发现他的脸色竟然能比刚才还要难看。

如果说赵连成刚才的脸色是猪肝色,那现在赵连成的脸色已经可以用死猪的猪肝来形容了。

赵琉璃身子一颤眼看着就要歪倒在地上,百里玉铭见状眼疾手快赶忙将赵琉璃扶住,赵琉璃感激的冲百里玉铭一笑,端的那叫一个郎情妾意,柔情似水。

白蔷薇懒着看这二人演戏,又重新将目光望向御宴正上方的百里仪,“陛下明鉴,赵连成既然说这是桩家事,臣女倒也觉得家丑不宜外扬,愿意回忠勇侯府之后再将此事了结。”

赵连成闻言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半倚在百里玉铭身上的赵琉璃脸色也有一闪而过的疑惑。

难道白蔷薇如此兴师问罪的阵势跑到御前,就为了在众人面前露个脸就完了?

回忠勇侯府了结?

现在的忠勇侯是赵连成,真进了忠勇侯府,还说不准是谁了结谁呢。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白蔷薇竟然不懂?

百里仪和百里玉铭乃至御宴上的文武百官都同时露出疑惑的神色。

就听白蔷薇又道:“不过这也仅限于赵琉璃将赔礼送错的这件事。至于皇长子殿下退婚一事,道一句理亏,不过分吧?”

白蔷薇说罢偏头去看百里玉铭。

百里玉铭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

百里仪此时倒真想知道白蔷薇今日闯御花园所图为何了,轻笑道:“蔷薇说的没错,这桩事的确是铭儿亏欠了你。”

又道:“不过这也难怪,虽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自从七年前父母过世之后就避府不出,铭儿的府邸又紧挨着忠勇侯府。我们老一辈的当初虽说是一片好心,但到底成亲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既然铭儿觉得赵小姐更合他的心意,蔷薇你何不成全了这段佳话?”

让百里仪一句话说的,白蔷薇自己天天躲在家里不出门被人退婚,现在又要跑出来横插一杠。若是说什么也不放手,反而好像是她白蔷薇气量小,见不得百里玉铭和赵琉璃好似得。

白蔷薇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是毫无波澜,“陛下所言甚是,皇长子殿下身份高贵,臣女自知高攀不起,也绝没有纠缠的意思。”

百里仪有些奇怪,觉得白蔷薇七年不出府门却在今日大闹御花园,她似乎不该就这么顺了自己的话。

“哦?”百里仪挑眉,问道:“那你的意思,无论是铭儿退婚之事,还是铭儿要另娶赵小姐之事,你都没有异议?”

“没错。”白蔷薇颔首。

百里仪奇道:“那朕到不懂了。”目光落在仍旧摆在白蔷薇面前的那些首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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