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山一听秦无尘这么问,而不是像厉上峰那样,问剑法是从何处学来的,就明白秦无尘也是知道,这剑法应该是学不到的。

她与杜教习必定渊源极深,只是不知是恩情还是仇怨!

贺千山便反问道:“秦庄主为何对这剑法如此感兴趣?又是如何会使得这剑法?”

秦无尘尚未开口,秦双双却怒了,娇斥道:“姓赵的,给你脸了是吧?是我娘在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看贺千山的眼神也是十分厌恶,应该是极不待见贺千山这副尊容!

“双双,不得无礼!”秦无尘喝住女儿,转脸对贺千山说道,“告诉赵先生也无妨,这剑法是无尘一位极亲密的故人所有,无尘只是看得多了,也只能用手比划两下,拿剑却是使不得的,因此算不上会!”

贺千山这段日子,已逐渐领略到江湖的山险水恶,秦无尘越是说“亲密”,他心中越是提防,只说道:“那巧了!我也是看别人练剑偷师而来!”

秦无尘冷笑一声道:“赵先生真会说笑,此等剑法,岂是看看就能偷师的?除非那练剑之人本就有教你之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只问赵先生,那人姓甚名谁?”

贺千山装个糊涂:“不知道,没问!”

秦无尘又是冷冷一笑,道:“赵先生既不愿说,不如由无尘来猜上一猜!”

她忽然眼神一凛,盯着贺千山厉声道:“那人姓杜名冲,是也不是?”

贺千山心想,果然是冲着杜教习来的!

他又见秦无尘提杜教习名讳时怨气冲天,更不敢实话实说了,决定将装糊涂进行到底!

“杜冲?没听过!”

也不知秦无尘有没有看出点什么,只听她缓和了语气说道:“好吧,赵先生只需告诉我,那人现在何处?是生是死?”

贺千山当然更不能说了,道:“不晓得,既已偷得剑法,我管他去了哪里?”

秦无尘叹口气,望向蓬窗外,道:“赵先生不能以诚相待,无尘深感遗憾!

不过此去无尘庵庄尚有时日,赵先生不妨再思量思量,毕竟赵、傅二位姑娘,想来对先生也是极为重要的!

更何况,我无尘庵庄虽小,但容三位久住也不会有任何难处!望先生三思!”

秦无尘说得婉转,眼神里却已满是怒意,那意思也很明确:你“赵五”不跟我撂下实话,就别想我能放人,你们三个就一直在我无尘庵庄呆着吧!

即便如此,在确知秦无尘和杜教习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之前,贺千山也不敢松口,心中现在只能盘算如何才能救得暮雪和明月!

秦双双叫贺千山下了车,让随从给他匀了匹马骑上,也不怕他跑了,贺千山只能乖乖地跟着。

无尘庵庄属宁州界。

宁州,地处西北边陲,近塔沙国和陀播国。

故而无尘庵庄,也是风云会里最偏远的门派之一。

贺千山跟着秦无尘一行,环山绕水走了足足六七日,总算是听说要到了!

过了写着“无尘庵庄”四个大字的牌坊,应该便是庄里的地界了。

贺千山原以为这无尘庵庄,必也是像流云堡那样高砌围墙、戒备森严!

谁料一路走进,无墙无栅,无岗无哨,车马往来如流!

四下里环着的,是大片的良田和林地,青青黄黄,舒心宜人!

再往前,已是屋宅成群,炊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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