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香,你这丫头还在笑,真是没心没肺。不知道刚刚多危险啊?要是念个炸弹炸了怎么办啊?”陈诗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抱着秀香哭了起来。

反倒是秀香安慰好了姑姑,现在又要安慰莲姐姐了,“哦~哦~哦,不哭,不哭,莲姐,我可是小福星呢,炸弹见了我也要退避三尺,能炸到我的炸弹还没造出来呢。”

陈诗莲是被吓哭了,她不敢想象炸弹爆炸的后果,现在又被秀香给气乐了,“噗嗤”,陈诗莲一边笑还在一边抚眼泪,“是是是,我们家的秀香是幸运星。”

陈诗莲沉浸在跟秀香的两人世界里,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完全没发现周围一群狼同胞投来了发亮的目光。邹文房自然是发现了他们不善的、“觊觎”的目光,虽然他有心挡住了一边,可是他太矮了,也就只能挡住一面而已,根本挡不住所有人啊。邹文房就像是只护着大母鸡的小公鸡,没人会认为他跟陈诗莲有什么关系,有也大概只是姐弟关系,根本没把邹文房放在眼里。

“莲姐,你还哭啊,周围好多男同志在看着我们呢。”秀香小声地跟她莲姐报信,“他们怎么都怪怪的眼神啊?他们不会是幸灾乐祸,看我们笑话的吧?”

陈诗莲偷偷看了看挡在她身前的邹文房,满意地点点头,取出了怀里的新手帕擦去眼泪,瞬间又恢复了冰山模样。这时候,黄清跟吴燕萍才从围观的人群后面挤进来,一起蹲在了秀香身边。

秀香才不会给黄清好脸色呢,印象中每次她哭或流泪都没好事。这次是黄清惹了她,还她委屈得流泪的,所以秀香认为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黄清。连带着跟黄清最好的朋友也被她打入了黑名单,不管她们怎么安慰秀香,她都不予理睬。她们还以为秀香吓坏了呢,更是用心地开导着她。

周围的这群单身汉子眼睛都放出异彩了:哇塞,五个女同志哎。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延安本来就是个偏远小城,人口少得可怜。自从中共中央和三大主力红军的到来,迅速改变当地的人口构成,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许多男性老干部、老红军找不到妻子,大家都是光棍,眼睛就瞄准当地女青年。

虽然陕北这个穷地方,男女形象出色。这里古来为各族征战之地,当然也有血统交融之优势,陕北人生得身材高挑,鼻梁挺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美得很。可是,本地人少啊,光棍多的很了。来一批外地的女民兵、村妇,亦或是新来的女学生,她们就成了争抢的对象了。

今天一来就是好几个出色的女同志,这群饿汉子自然是如老鹰见到兔子一样,反正多看几眼又不犯罪。

还好之前的那位来接他们的女同志站了出来,这位女同志也脸色有些发白,她也是第一次经历空袭,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几百斤这么大的炸弹,要是炸开了,这里这么多人肯定是不死既伤的。

她冲着他们围观的这群人喊道:“都干嘛呢?干嘛呢?散开点,散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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