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战斗除了最初过了几招受伤,后面启承根本就插不上手,不由深深感觉自己实力还是太差。
好在金餮的粉色花冠虽然个个带伤,但都可以慢慢修复,只需多吞食点血肉。
神教此时还需要他坐镇,陪了金餮几天,就飞身返回五盘山。
回到圣堂,华胥正在找他。原来分散于各国的探子又发回信息,神殿正在清除启承塑像,修改典籍文卷,删除所有关于启承的记载。
卫、萤、济三国官府也暗地下令所有书院、说书人、书商,销毁所有记载启承事迹的书籍、雕版,以后不得再编篡、印刷、讲述上述内容。
启承赶忙通过神格逆向探查,果然连接到塑像上的丝线已经绝大部分消失,这表明这些塑像已被捣毁。
他心中一叹,传教就是改造人的思想,现在很多人根深蒂固的认为他只是一个贤者,而没有法力,所以很难接受他作为一个神灵出现,越是读书人越是如此。
各国如今删除记载,几十年后,对于他的认识将是一片空白,再传播教义就易为广泛接受了。
神殿把他的塑像清除出供奉之列他也可以理解,但不该捣毁,这是亵渎,对神灵的亵渎,必须予以惩罚。
此时又有执事回报,派往卫国的主教也尽数被赶回,有几个还受了点伤,已经建成的教堂也被拆除。
启承不由大怒,把人赶回来不要紧,但不该伤人。
正要飞身去查看,又有执事回报,盆地通往外面的出口已被卫国衙役封锁,许进不许出。
到了这个地步启承反而平静下来,这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统一行动,而且三管齐下,一个应对不好,神教就有难了,而自己又绝不能放弃信仰传播,该从那儿破局呢?
转身问华胥可有对策?经过几年的大主教职位熏陶,华胥如今沉稳多了:“启神,他们做的实在过分,必须要反击。但之前我们要了解清楚事情的根本,谁是发起者,会不会有进一步举动,最终目的何在?应先派出使节去拜访各国国君、大臣,试探他们的想法。同时派出执事向卫国君发出质询,要求他们解释为何捣毁教堂、驱赶主教及执事,打伤我神教人员。要求他们惩罚动手人员,赔偿我神教损失,重新开放传教。再就是要求卫国衙役撤退,不准拦路,我会让黄老三带他的骑士队去驱散。”
启承点点头:“我神教不容亵渎,然而也不凌驾于世俗官府之上。驱赶就不必了,这可是自己送上门的,这事我去处置。其他的都按你说的办,这个盆地才是我们的根本,其他各国看使节反馈吧。”
华胥心中一突,启神不会大开杀戒吧,这可对以后的传教不利,就轻声道:“衙役也是受命而为,在此地折损过多对我神教名声不利。”
启承微微一笑:“人族都是我们的传教对象,我不会开杀戒的。”
华胥这才放下心来,自去交代办理。
启承飞身而起,先去了山洞。
此时金二已消化了六成朱鸟躯体,金色花萼长成二十米高,粉色花冠也有近六百朵,启承打断他的吞噬,把他跟朱鸟剩下的血肉都收进葫芦里,这才飞身来到山口。
在山道出口一箭之地,是对方立起的营帐,数百名衙役两两一组,正在架设路障,阻拦行人。
走近营帐,对面的衙役都装作没看到,也不阻拦他,显然是得到了严格命令。
启承也不说话,随地盘坐,讲起经来:“若有众生不孝父母,或至杀害,当堕无间地狱。若有众生出神身血,毁谤神名,不敬《启经》,亦当堕于无间地狱。若有众生侵损神像,玷污执事,或教堂内恣行**,或杀或害,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若有众生,伪作教徒,心非信众……”
众衙役刚开始还神色轻浮、高声喧哗互相调笑,慢慢的竟住了交谈、停了检查,立在原地留神静听。
不一会营帐内传出一声命令:“都塞上耳朵,不要听!”众衙役猛一激灵,纷纷从下摆撕下布条,塞住双耳,继续忙活起来。
启承微微一笑,用上心神力量,继续讲经:“……是故众生莫轻小恶,以为无罪,死后有报,纤毫受之。父子至亲,歧路各别,纵然相逢,无肯代受……或有地狱,取罪人舌,使牛耕之。或有地狱取罪人心,夜叉食之。或有地狱,镬汤盛沸,煮罪人身。或有地狱,赤烧铜柱,使罪人抱。或有地狱,使诸火烧……”
众衙役虽塞双耳,但这声音直入心间,字字清晰,句句明了,似有一神灵坐在自己心间讲述。不由自主的就跪拜地上,直欲就此皈依,竟有几人当场生出念力,成为了启神的信众。
此时营帐之内走出一个中年儒生模样的人,高声喊到:“走,跟我退,马上走!”
说完着急忙慌的带着众人撤走了,连营帐都没有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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