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团的驾驶员果然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在复杂地形上跑不过吉尔格力,但在雷区他们却只压了一个雷,清晰的只传来一声炸响,让车上的几个人更加急迫。

杨越心说要遭,他们现在领先的优势越来越小了。

张朝封一露脑袋,对面的沾染检测队员已经下了车。他刚好转弯一圈回到后车板边,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杨越从他的姿态上看得出,这个项目他好像没有占到便宜。

“特么的!”果然张朝封一上车,就爆了句粗口。

“什么情况?”

张朝封在面具背后日了狗的皱眉,“总共三个沾染点,老子侦测出来了四个。这帮变态,你们知道他们把放射源放哪了吗?车底大梁上!老子左边一圈探到了,一转头,右边一圈又探到了!”

“同一个点,不扣分吧?”欧阳山紧张兮兮地问。

张朝封摇头,“鬼特么知道扣不扣分,但是我肯定要罚时的。裁判跟我说,我的探测棒触了三次车体,一次十五秒,总共罚时四十五秒!我特么就碰到了轮胎上的迷彩布上,那迷彩布又不规则,我们以前走棒的时候哪有这个鬼玩意,一不小心就挨着了。”

“卧槽!”

几人同时捂脸,吉尔格力已经进了反坦克壕,这条沟很深,里面还有水。汽车卡一声停在了水里,熄火了。

吉尔格力拍了一把方向盘,重新启动车辆,缓缓地爬上另一边的坡。

“老吉,你别被我影响了,现在全靠你了,大兄弟!”

“&&……¥……%%#¥(”

汽车轰鸣着,吉尔格力戴着防毒面具说话都听不太清。车辆上了反坦克壕一拐弯,吉尔格力开始倒车入库,杨越感觉车体右边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探头一看,原来是限位标倒了。

十五秒又飞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吉尔格力,加速!”杨越心说前面没有什么驾驶难点了,再四平八稳地时间越拖越久。

“好!”吉尔格力一脚油门把车彪出了车位,方向盘一甩,一个漂移又回到了赛道上。吉普车顿时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向前冲出去了一百多米,停在了洗消作业场边。

欧阳山推门下车,张朝封紧随其后。

两人跑到洗消车边抽出水管,装上水枪,然后拖着跑了二十米。他们在一条白色线条前停下,五米外挂着两排白酒杯杯口大的圆铁牌。出水的一瞬间,“啪、啪、啪、啪、啪”两人几乎同时用短水柱打飞了十块铁牌,然后扔下水枪,马不停蹄地往侦查车边跑。

“长生天保佑!”吉尔格力望天,杨越则拉着两人上车。

“干得漂亮!”

“那是!”张朝封屁股还没坐下就开始吹逼,“你都不知道我们两个练打点打线练了多久,老王丢给我们一辆洗消车,我们没事就‘啪、啪、啪’!打苍蝇蚊子不敢说,但是指哪打哪那是没有问题的。老吉,开路一马斯!”

不消他说,吉尔格力已经动了车。脱缰的野马卷起一阵升腾土雾,咆哮着冲到了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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