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否需要属下去查探此箭来历?看看是谁下毒手?”陈奕的亲信阿森拿着那些被包裹起来的箭问。
阿森略比陈奕小上几岁,几年前在兵荒马乱之中被陈奕所救,无父无母的他投靠陈奕,一同出征北疆,从此之后便成为陈奕左膀右臂,对他忠心耿耿。同时阿森也颇为争气,练就一身功夫,且作风行事十分果断干练。
月儿爬上树梢头,陈奕的眼眸在黑漆漆的林子之中散发出微光,像是一只在森林深处窥探周围的猎豹。他摇摇头,看了看那些箭,“即使你去查也未必能查不出什么。苏朝歌说的对,当时那一支箭虽然射向她,可是真要害她不必在巍山动手,也大可不必在本王面前,因此折箭冲本王来的。想必杀手也晓得我在树后,借此机会引诱我出来。”
“依殿下的意思,杀手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要谋害殿下与苏小姐。”阿森继续说。
陈奕颇为满意地点头,拿起箭仔细看它的箭头,“而且这些箭的箭头十分钝,即使射中人也不会伤及性命,所以杀手不是真的要害性命。”
“那殿下认为是何人所为,又为何事?”
陈奕沉下眼,“不清楚?谁会特地选择在巍山作为地点,当时巍山上可都云集金陵数一数二的高手,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好躲过追捕。但是到底有何目的?是要给本王警告?还是因为其他什么?这些行为也不像是东宫所为,太子真要杀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也不会下手如此之轻。依本王看来,倒不像是宫内人所为。”
“殿下的意思是江湖人士?或许是北漠的奸细?”阿森道。
陈奕摇摇头,他也不清楚,眯着眼说:“看来人家要让本王与苏坊主多走动走动,若想要寻答案就得去乐坊多听听曲。”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朝歌不同寻常,她的突然出现似乎是有预谋而为,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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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湖那边有消息了。”三皇子陈康手下余万越急冲冲地进入康王府禀报。
陈康两眼放光立刻站起,大喜地说:“太好了,是朱敬之出山了?”
“是,今日守在太湖边的探子来报,看到朱敬之出现在太糊边上。殿下要让属下将他请来府中吗?”余万越继续问。
为了等着这传闻之中的卧龙出山,陈康已经命人在太湖河畔从万物复苏的春天守侯到了万物萧条的秋天,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等来消息。
陈康摇摇头,眉毛微弯,颧骨上扬,“本王得亲自去,这样的隐士都需要礼贤下士,才肯出山。你去把礼品带上,备好马,咱们二人立刻前往。”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余万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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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扁舟轻帆卷,随风摇曳在广阔的太湖上,船上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男子,和一位十一二岁小僮子。男子白衣轻飘,对着无边无际的太湖闭目养神像是在休憩,但他的一只手还有力地抓着渔竿。徐徐微风吹散他的长发,而小僮在一旁焚香煮茶,他们这一副情景成为太湖上一道风景线。
另一艘渔船缓缓靠近,船上陈康躬身有礼地向对那船的男人问:“您好,请问是朱先生吗?”
那男子睁开眼望着湖面,站起,用力拉起渔竿,鱼线另一头跳出一只活蹦乱跳的鱼,顿时打破太湖的宁静。男子一边将鱼线收回,取下鱼钩,一边看着手里挣扎的鱼,点点头自言自语,“这鱼不错,可惜咯。”说完又将鱼扔进太湖中,水花飞溅。
余万越见那男子丝毫没有理会自己啊殿下,不满男人的态度,呵斥道:“我们家公子问你话呢。”
陈康摆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依旧笑着脸行礼,他知道越有能力的人越有一些小性子,他得越恭敬相待,“您是朱敬之,朱先生吗?”
扁舟上的男人终于转过身看向他们,点头,“是在下,阁下是?”
“真的是朱先生?小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终于得以见到先生真容,实在是荣幸至极,小生能够上先生船上说话吗?”陈康说了一些客套话。
朱敬之点点头,腾了个位置。
陈康立刻走上朱先生的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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