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以前所说的,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像溪水一样哗啦啦地往前淌。老太公的寿诞过的如意,转眼间,已是七月初,气温升了,衣物薄了,庄子上的作物些许都已成熟。

近些日子,江逸在庄子上住,因为一些作物快要成熟,需要更好的照料,与他父亲说了,起先没有答应,江逸一再请求,才得了允许。

十亩水田的水稻长势良好,那三个佃户也是喜出望外,一整天没事干,专门跑去田里蹲在那里看秧苗,根本看不够,稻叶几乎摸了个遍,每亩稻田里有多少株稻穗怕是都数的清清楚楚,虽然算学不怎么会,数字不过百,可就是开心,平时邻居有心安慰,“你家今年划给四少爷管,若是收成不好,跟我们说,互相帮衬帮衬。”他们都会苦着脸,“是啊,不行啊,还得你家多多帮衬啊。”回过头,就匆匆跑去看稻子去了。看着绿油油的一片笑眯了眼,转身再去看旁人家的秧田,连连摇头,啧啧嫌弃,“他家这种的是什么,是野草吗……哈哈哈……”。

三个佃户齐齐商议好在田边搭了个棚子,三家轮流不分昼夜的看护,江逸劝了好几次,“只是些稻子,不用这样。”可他们就是不听。“少爷,您就随了我们,我们自愿的,不碍事……”,在他们看来可不仅仅是稻子,这是命啊,以往遇上了灾年,哪家不死上几个人,若是能有个好收成,多囤些粮食,可能就会救了自己一命。

由于七月底稻子就会成熟收割,只剩下二十来天的时间,担心某些人瞧见了起些坏心思,损害了这秧苗可就亏大发了。

江逸和欣儿在菜园子里忙活,欣儿提个小篮子,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害怕踩了草莓的藤蔓叶子。两个小指头轻轻地掐断连着草莓的细茎,拈起草莓果子搁在篮子里,再去摘下一个。

草莓进入六月就会渐熟,可以采摘了,欣儿第一次见到,还有些奇怪地问少爷,“少爷,这果子为什么叫草莓呀……还有这上面怎么沾了芝麻呀……”,江逸便笑呵呵的解释了一番,“因为少爷我呀,在给这果子起名字的那天蹲在一片草地上,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忽然这片草地上来了一群羊,羊儿吃草饱餐一顿之后,便留下了光秃秃的泥地,草没了,于是乎,这草莓之名便得了来。”

“少爷真随便……”

自欣儿自第一次吃过草莓,几乎每天都会蹲守在菜园子里,跟它们聊天,“你们快一点长大,快一点变红,好不好……我可喜欢你们啦……”

江逸虽然喜欢吃草莓,可他更在乎的是辣椒,种的都是尖尖的朝天椒。他主要的想法不是直接炒来吃,而是晒干,用来制作火锅底料。他可是憋坏了,想起夏天喝着啤酒,吃着火锅,吹着空调的日子,总是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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