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双眼紧盯着麟甲衣,上次小师兄是用她的一滴血让它发生了改变。伸出左手用长剑划破手指,滴了几滴上去,血液瞬间渗入其中。

不到片刻,原本无光的甲衣在黑暗中闪着幽幽青光,似乎有什么字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却不甚清晰,带到她仔细看时又消失无踪。

她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真的与黑青蛇有什么关联,而开起这一切的就是自己的血液!

咬咬牙,钟离手持长剑想在手上划出更多的血让字迹清楚些,突然头顶上方传出轻微的响动。

屋顶上面有人!

钟离握着宝剑瞬间移动身形后背紧贴着墙面,满眼戒备地抬头观望。

皎洁的月光透过屋顶上的天窗照进室内,映出一团黑影。

她刚要提气跃起,黑影就骤然消失,接着一道倾长的身影从眼前飞速略过。

钟离收住脚步,还未有进一步反应,房门就猛地被推开。

王蝉第一个冲了进来,目光在钟离身上扫了一圈见她无恙后松口气。随后秋水、秋槿跟着进来。

屋内的烛台被先后点燃,四周盈弱的烛光摇曳了几下慢慢变强,照亮了整间房。

王蝉皱眉望了眼天窗后将目光转平铺在床上的蛇鳞甲衣,最后瞅着手握长剑的立在一旁的钟离。

钟离眯眼还未适应突然的光亮,左手就被提了起来,她心虚地想要缩回去,结果被对方攥得死死的。

“干嘛呢?嫌血多要放放啊!”夹杂着怒气的嘲讽在耳边响起,吓得她本能缩紧了身子。

“小师兄,我不是好奇嘛,我哪舍得割太多啊。”

王蝉冷哼一声:“以后我和大师兄不再身旁,你离这个甲衣远点。秋水,看紧你家主子,她要是敢再割血滴在那上面,少爷我就扒了你的皮!”

秋水诺诺应是,心中叫苦连天,不愧是少主亲手带大的,迁怒的习惯都一样,奈何不了小姐就为难她们。

“离儿没事吧?”匡章提着剑满脸冷峻地走了进来,他本来与王蝉正谈着事情,就听到房顶有异动传来,他飞身前去查探,王蝉则来保护钟离。

进门一抬眼正看见钟离被王蝉提起的左手上凝结着血滞,再瞥见床上的甲衣,瞬间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脸色愈发冰冷。

“大师兄我没事,刚趴在我屋顶上的是什么?”钟离心颤地瞄着两位师兄难看的脸色,陪着小心忙岔开话题。

匡章垂眸示意秋槿去取些消炎的药膏给钟离涂上后才沉声开口道:“蒙着面看身形像名女子,她对卢府的地形很熟悉,被我伤了左肩落到正堂后院失去了踪迹。”

钟离一愣,正堂?那不是卢国相与卢老夫人所居住的地方。女子?她今天总共见了六名女子,排除卢老夫人,难道是其她五人中的一位?

“今日我去卢老夫人那里拜访时遇见的人应该都是没有武功的,”

晚膳前刚去拜访完卢老夫人夜里就出现了神秘人,而且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对方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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