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走了,李顽支撑着爬了起来,拍了拍满屁股的灰尘道:“你疯了吧?给他一两银子!我可先说好,我只付十钱和利息!”

杨易撇了眼这小白脸道:“那是多少?”

“十钱加上利息,总共一…一两?”

“记得还我。”

做好事就得有人吃亏这是肯定的,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常的利益供给,需要有一方是不求实质上的利益回馈。

很明显这件事当中李顽是无常的利益输送者。

但李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付钱的是自己,而自己却没有半点做了好事的成就感,反而潜意识认为眼前这个比自己小的少年比自己更有觉悟?

李顽当然没有打算不还钱,借了同窗的钱不还,那是赖人,那是无耻的行为,也是侮辱了自己作为一个贵族公子的尊严。

纨绔子弟或许会祸害人,或许会令人厌恶,但他们不会让人无视自己高贵的尊严,特别与金钱有观的东西,这是他们最基本的,也是仅有的。

当两个纨绔自己凑到一块时,那就是他们尊严大爆发的时候。

“王憨子,哪位倒霉同窗又被你给拱啦?”李顽伸手掏了掏耳窝子,对着对面一个圆脸大个子道。

那人高过杨易半个头,虎背熊腰,一身书院儒杉明显不怎么合身,有些短,还有些凉意的春季,大个子能把衣服穿的都快弄拧出水来了,张飞一样的大圆脸,此时却涨红的像关公,用一句话说叫丑的不能直视。

杨易很难想象这大个子壮汉也是国子学的学生,原则上来说这样的人不是奔驰沙场的悍将,就是虎踞山林的悍匪。

那人笔直的矗立在杨易二人对面,对李顽投去了一个满含杀意的目光道“李嫩条,如果你想从这里飞到窗外面去,你就再说一次?”

李顽抬起头不屑的看了那人一眼,却也敢继续说,反而转头饶有兴趣的问杨易道:“兄台?我方才看钟夫子看到你的推荐信好像吓到了,脸色都变了,我不会是看错了吧?”

杨易耸了耸肩,心里暗道:我九呆子瘟神的属性还是很有威力的。

李顽丝的吸了口气,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杨易,疑惑道:“你是什么来头啊?帝都有来头的小子我都认识,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节度使的儿子?”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大光朝外番各州节度使虽然权利很大,但在帝都还不敢造次。

“看钟夫子去向,似乎是去找祭酒了。”李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哪家公子能把国子学夫子吓的满脸苍色。

杨易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他感到很不科学,穿越把一听到朗读的声音就犯困这种习惯带来可以理解,但能把烟瘾带到大光来却有些无耻了。

莫说这个时候烟草还在遥远的西方野生土长着,就是有,杨易也不敢去做那个千古罪人,将其弄到大光来。这是要被写进历史骂的。

因此,嗑瓜子儿就成了解烟瘾的最简单途径,烟瘾最怕的就是无聊,一无聊就想往死里抽。

不过杨易现在可不敢掏出瓜子儿来磕,因为国子学的祭酒丘典老夫子正直直的盯着杨易。

老夫子是典型的儒生文人形象,朴素的长衫,略显颓老的身躯,黑白相间的长胡子快要拖到肚子上了,看着杨易,那皱纹满颊的脸都快愁成一块儿了。

“老夫不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只告诉你,既然来了这里,老夫就会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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