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别笑话我们画画的,我知道我们可怜,现在谁还要我们啊?搞设计的小孩子刚从学校出来就比我们挣的多。现在我们这些人啊,在社会上不就是跟口痰似得吗?别人想吐就吐两口,用完客气的给张纸遮遮羞,不客气的脚一擦得了。混得好的当然名利双收,混不好的,穷的快要饭了。当然了,也没那么严重,现在条件好了,怎么都有口饭吃,不会像以前那么惨。这么说吧,造假画都比玩真的挣钱多。”
“得,我说哪儿去了,社会底层人士,俗称屌丝的,一说话就发牢骚,不好。”
“我这个人啊,跟前面几位高大上的不一样,一辈子一事无成,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那个段子:某人,习文不成,习武射箭,射中了旁边的人,做生意也不成,最后说什么都不行,我学中医吧,那个容易忽悠人,结果撰一方,自己试服了一下,卒!——这个说的就是我。我估摸着我还杵在这儿的原因就是我没去学医,要不然也悬。”
“大家伙儿别笑,我还真是这样儿,别的都不行,就会画画,问题是画也没画好。说实话我倒是觉得自个儿画的不错,也就是这个支撑我坚持到现在——别人瞧不上你你自个儿不能瞧不上自个儿啊——问题是别人不待见,没人买没人包装没人捧,白瞎。”
“北漂坚持了几年,这里搬到那里,那里搬到这里,哪里便宜哪里搬,798早就住不起了,宋庄后来都住不下去了,就只能跟朋友凑合着混,还好总有些朋友帮衬着,也算是没饿死。”
“有一天我实在是灰心了,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艺术没玩儿成,成了个要饭的,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就琢磨着,要不然走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问题是去哪儿呢?想了想,哪里穷去哪里,哪里远去哪里。那两年正好西藏热,我就想,去西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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