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这是南巴雷醒来的第一个想法。

虽然位于南太平洋的悉尼并不是西伯利亚那种的冰天雪地,但是在海边的早晨,那潮湿的冷意一样会沁进骨头里。

南巴雷就是被冻醒的,他醒来之后马上双手交替在手臂上来回摩擦,这能让他好受一点。

过了一会儿,他推开了自己身边躺着的,两个年幼的弟弟,弯着腰,就这样赤身裸体的向帐篷外走去。

说这是帐篷,其实是抬举它了,那就是一大块皮子对折成的东西,上面永远都是脏兮兮的,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居住在里面的南巴雷倒是不以为意,就像周围的人对他的赤身裸体一样,仿佛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也没什么问题,这一切也确实都是司空见惯的,因为他们都是澳大利亚的土著,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衣服。

就这样,光着屁股的南巴雷在同样光着屁股的众人环绕下,抬头看向天空,一看就是半天。

今天的天气还算晴朗,是个适合捕鱼的好日子,南巴雷昨天的预感应该只是错觉。他在昨天晚上得到了一个预兆,一个坏消息。

他昨夜夜观天象,发现有几颗象征着先祖的星星被云雾所笼罩,这可能是预示着今天的坏天气,也可能是敌人的袭击。

为了预防万一,他回身拿起鱼叉的同时,还带上了“艾利门”——那是一种盾牌,在一大块树皮后面加了个把手。

等一起准备就绪,他就去寻找自己捕鱼的搭档了,也就是他的哥哥科尔比。作战勇猛的科尔比在部落里很有威望,平时都是他带着大家捕鱼的。

他走向了哥哥的帐篷,却发现只有两个嫂子在这里忙,哥哥却不知道去那里了。

接下来没有喝半盏残酒的故事,他们不讲究这个,真想嘿嘿嘿,他哥哥也不会介意的。

在土著部落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嫂子之类的称呼,他们根本没发展出一夫一妻制。

伦理?道德?不存在的。

女性在部落里只是财物的一种。土著们经常发动战争抢夺女性,客人来的时候还会把妻子作为招待的一部分。

现在南巴雷的两个嫂子就是新抢来的,之前的那个妻子则给了别人,好像是拿去换东西了,南巴雷也不太清楚。

不过他哥哥虽然妻子多,但是跟南巴雷也没什么关系。他才刚刚成年,还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而且他首先得能养活自己,先抓了今天的鱼再说吧。

“沃科尔比雅古塔?(科尔比今天去哪儿啦?)”

假装自己会说土著语的样子,其实就会这一句。学土著语是不可能学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会土著语,说英语又不会说,只有全球都说中文才能维持得了生活。

“没看到,我起来他就不在了。”

“好吧。”

南巴雷只好去继续找自己的哥哥,结果没过一会,就发现自己的哥哥带着十几个人正在找他。

刚才擦肩而过没有碰到,结果就只差他了,现在遇到一块,所以检查了一下装备就一起出发了。

“希望今天能有一个好的收成吧。”

南巴雷小声的嘟囔着。

可能是祖先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也可能是南巴雷的水平不够,昨天晚上他所认为的恶兆,实际上是吉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今天的收成确实是不错。

既没有其它部落的人来捣乱,捕鱼的时候又没有遇到太大的风浪,一切都顺风顺水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