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食指中指并列,划过越清棠的五指,越清棠只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下意识的就将手缩回,哪想管事仿佛熟练的很,硬是扯着不让越清棠缩手。待得五根手指上的血都滴在了两块玉牌上时,两块玉牌都发出了一阵白光,一闪而过。接着,管事拿起一支毛笔,问清是哪几个字之后,也不蘸墨,调用真气运行法力,在两块玉牌上端正写下了“越清棠”三个字,玉牌随着毛笔的落笔逐渐有了烙痕。写完后,管事将一块玉牌收回,另一块玉牌递给越清棠,道:“下一个。”

越清棠转身时,发现手指上已经恢复如初,根本看不出来曾经被划破过。越清棠不由啧啧称奇。

抬头一看,正思考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却看到同村的孩子都聚集在了杨任的身边,杨任仿佛也在专门等着他们的模样,便举步过去。

孩子们都在围观着其他人的玉牌,越清棠也不例外。

只见手中的玉牌,洁白无瑕,仿佛天上雪。隐隐发着令人心情舒畅的光芒和气息,据说这是灵气附着在玉牌上。玉牌顶部和底部都刻着白色波浪纹,与杨任的衣服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她细细观摩着手中的玉牌,“越清棠”三个字终于又回到了她的人生中。她终于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被称呼为:越清棠。

只是,这原本欢喜的情绪在突然想到爷爷之后又沉寂下来。

越清棠觉得,被这里的人称呼为越清棠,虽然做回了自己,但是也在同时否认了“越小花”的存在,她总觉得对爷爷、对越家人都有了背叛。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改变什么了。算了,等到自己回家后,再努力对爷爷进行弥补吧。

有孩子问了玉牌上的花纹的事,杨任道:“此乃清光门外门弟子的印纹。记名弟子没有纹理,内门弟子、入室弟子和真传弟子都是云纹。”

有孩子惊喜道:“那我们岂不是独特的纹印?比他们的还好?”

其他人绝倒。

越清棠叹气,这样的乐观,也是蛮不错的一件事。

这时,有一个身着蓝色大氅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待走近时,却没有人能够忽视掉他的存在。孩子们都瞪大了双眼,为什么在这个天气里会有人穿着大氅出现?不热吗?

杨任和其他几个弟子却见怪不怪,都躬身行礼:“弟子参见阮振长老。”

阮振点点头,问道:“今年的新弟子如何?”一个弟子答道:“今年新弟子大多三、四灵根,同往年并无两样。不过,百名村出了一个火灵根孩子,月西村出了一个木灵根孩子。”阮振点点头,满意道:“今年出了两个单灵根弟子,想必掌门一定很是开心。几个老家伙又要开始为了弟子而吵架了。”

弟子们因为辈分不同,不敢妄言。

阮振觉得无趣,想要走人。看到孩子们都睁着巨大的好奇的眼神盯着他,兴致上来,对着他们笑道:“你们是领了腰牌了么?”

孩子们点点头,有几个兴奋的将自己的腰牌递上,让阮振看。

阮振乐呵呵的接过来,一个一个看过去,又还回去,道:“你们可知道修仙是什么?”孩子们都摇摇头,有孩子却惊喜答道:“成为仙人!”“会法术!”“能长生不老!”

阮振开心,道:“修仙即是修真,真又是什么,你们可明白?”

孩子们有些发懵。

阮振笑,也不解释这个问题,想着让这些孩子们在日后的修行中能够有自己的领悟,这样才能够得出自己的修炼之道。他想要离开,越清棠忙上前几步拦住阮振,道:“长老,请问我可不可以联系我的爷爷?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山看望他啊?”

越清棠心里念着爷爷,虽然也明白大概是回不去的,但还是想问清楚再说。

阮振看着越清棠脑袋上的小花,心里一乐,拿起越清棠手里的腰牌,低低念着她的名字。

“越清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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