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燕赵凝神思忖良久,最后决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如果能借林大师之手,除去易天霸,自己或许还能省下二百元酬劳,至于清源怎么想?燕赵已经顾不上了。不过前提是林大师不能顺手儿把兰雨曦也弄死,这中间的分寸很难把握。所以,燕赵低声央求赵大胆,请他回三楼帮忙打探情况,自己就在原地等着,随时等候他的消息。

赵大胆害怕和鬼直接打交道,别别扭扭不愿意去,燕赵信誓旦旦的解说:鬼魂大都在晚上活动,现在是白天,鬼魂也要睡觉,而且有林大师在旁边,肯定没有危险。接着,燕赵又狠了狠心,掏出两张大团结,硬塞到赵大胆手里,叫他买盒儿烟抽,抽烟可在压惊。

“有钱能使鬼推磨!”糖衣炮弹,双管齐下,看在人民币的份儿上,赵大胆终于挺起了胸膛,答应了燕赵的请求。

**********

骄阳,微风......

四野空阔,空气清新,天河湖水,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湖岸四周,垂柳枝条随着清风微微摇摆,红松、落叶松和杨树混杂的树林中,麻雀、茶腹鳾(俗名蓝大胆儿)、松鸦等飞禽的鸣叫声美如天籁,如果不是一窝一窝的六脚大蚊子,十分不识趣的围着路人,锲而不舍的进行骚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燕赵无心欣赏大自然慷慨的馈赠的美景,赵大胆上楼已经快半个时辰,音讯皆无,燕赵急得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清源同样心事重重,北地同行儿率先介入,使问题变得复杂,此时再插手多有不便。两个人各怀心事,一动一静,盯着舞厅大门,望眼欲穿。

绿豆事不关已,坐在大沟边儿,悠然自得的向水中扔着石子儿,“咕嘟”、“咕嗵”,砸出一个个水花儿。

**********

在燕赵心底的千呼万唤声中,赵大胆终于从舞厅里出来了,确切的说,是逃了出来。赵大胆身后,跟着孙总兄弟,然后是林大师及他的两个徒弟,带来的两个皮包也弄丢了,五个人争先恐后,连滚带爬,唯恐被落在最后,林大师脸上鲜血淋漓,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伤了,最为狼狈。

孙总兄弟钻进小汽车,连招呼也没打,三台小汽车就一溜儿烟儿,绝尘而去。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林大师没料到自己被敲锣打鼓的请到天河,最后却被弃在城外不管不问,心底的难堪无以言表。想要回榆树,就必须回到天河县城做客车,到省城转车,他带着两个徒弟,撒开脚丫子,一路呼吸着小汽车的尾气和烟尘,跑向天河。

赵大胆逃跑的方向与其它人恰好相反,孙总兄弟、林大师等人是向南逃,赵大胆则是向北跑,小水旗村在北方,受到惊吓,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家,正好被躲在暗处的燕赵逮个正着,扯到了偏僻处。

“干啥?”赵大胆吓得魂飞天外,脸儿都绿了,发现是燕赵,才勉强定下心来,一边努力挣扎,一边一个劲儿的咋呼“大事不好”,催促燕赵快点儿逃跑。

燕赵比赵大胆矮了半个头,又失于强壮,吃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没让赵大胆挣脱出他的手掌,他紧张的问道:“三哥,你看到什么了?”

赵大胆摸了摸脑袋,认真回想了片刻,脸一红,说啥也没看到。

燕赵乐了,说既然什么都没看到,你跑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