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应当知道伯邑考之死一事罢?”
“年少时读史曾看过,说是妲己求欢不得,陷害于质子伯邑考,怂恿商纣王令周文王尽食其肉汤……”水黛叙述着,面上却难掩不适。
“吾看过那凡人写的《史记》,并未有太多详细的描述,汝且将这本手札带回细读罢,下回来时所有不明之处再来问。”孟婆说着从亭盖一角处取出一盒,吹了吹灰,递与水黛,嘱咐道:“此乃前前任任中手札,内有一本正是那幻妖所述,汝万不能使其见着日光烛火,只能以夜明珠为灯。”
“前前任……”
“前前任曾同那方所压幻妖相识,颇为投机,故有此札,汝也莫要在此处杵着,吾这方忙得很,其他口耳相传之事汝下次来时再聊罢。”孟婆又坐回案前,水黛寻思孟婆近日估计急着将汤方交与茶汤司留档,才如此忙乱,还是早些走了,待她忙完再说。
“好。”
…………
“姑娘,为何今次幡冢之行让我随你同去?”紫苑奔波了几天,整个人都如霜打的白菜般蔫了,真真佩服忘忧时常坐着马车出行,怎么能受得了。
“你还记得绯绮姑娘么?”
“啊!幡冢在西边!”紫苑倏地坐起,恰巧马车颠簸了一下,她身子不稳便向前滚去,直直撞在马车壁上将将停下。
“哎哟!”紫苑扶着车壁、揉着腰缓缓站起,“哎哟喂!”
水黛一面掩嘴一面扶着她的手臂将其牵过来,替她理了理发髻,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真是,你也快十岁了,怎么还这么毛躁,今年事情多,尽量带你回京城,大家一起为你庆个生。”
“姑娘怎得这么早说这事儿,离我生辰还有三月余呢,再怎么样事情也该办好了。”紫苑继续揉着腰,忙乱地坐下,对水黛咧了下嘴。
“不早,十岁的生辰合该办大些。而且我也打算回程的时候绕些远路,为寻常百姓多寻些福祉,若是能遇着几个有缘人更是好。”
“是啊姑娘,我这几天都快累散架了!我们阁里真该寻些人手,连人家分阁人手都比我们多,都怪那个绯绮,当初愣是带走了蒋司长的那么多人!”
“司长也是考虑过的,除了泫零、泫一两人乃绯绮一手带大,其余皆是他受益一同走的,中、东、南三位分阁主不也是他挑出来为我们铺路的么。”
“可是……咱们人手这么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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