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子英,你我再饮一杯。”
“使君客气了,一载时光多蒙使君照顾,子英也敬你一杯。”
张言,刘平推杯换盏,喝了小两坛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人都有些醉意了。
“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刘愿,刘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公子,牛角村方向火光冲天。”
“什么!”刘平酒一下子醒了,“怎么回事?”
“公子,其中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是恐怕有贼寇劫掠牛角村了。”刘愿脸色极坏。
刘平不停的呼着粗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张言拱手道:“使君,牛角村恐有事情发生,子英这就告辞了,另外还望使君借我五百骑兵。”
张言的酒也醒了,在郯县附近发生祸事,可不是闹着玩的,马上让人取来令符,说道:“子英尽管拿去,我稍后整顿兵马就来援你。”
刘平拿过令符,来不及说声谢谢,匆匆离开了,让刘愿去领军,自己和刘敏领着护卫,冲向牛角村。
牛角村刘府
刘尚奋力杀死一个冲向自己的贼人,扭头对着旁边的四人说道:“幼平将军,文覆,贼人势大,你二人领着一百人护送夫人去郯县,和公子会合,公奕,正华将军,劳烦二位和我一起抵挡贼人断后。”
蒋,周,刘,徐应声而去,事情危急,没什么好争论的。
刘府后院
听着外面喊杀声,陈氏心乱如麻,焦急的走来走去,杜漓虽然坐在旁边,但是手指不停的纠缠着衣袖,时不时的伸头看向外面,显示出内心极为不安,为陈氏诊治而留在牛角村的吉太此时也和陈氏,杜漓呆在一起,吉太也算是经历过场面的人,此时还算镇定,但是头上的冷汗可以看成吉太内心的紧张。
“夫人,夫人!”周泰,刘盖二人领了一百兵冲了进来。
看见陈氏,周泰急道:“夫人,快,我等护送您从后门出去。”
陈氏看见周泰,刘盖全身血渍,急道:“幼平,文覆,你们没事吧!前面如何了?”
周泰摸了一把脸,说道:“尚叔领着正华,公奕在抵挡,夫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我们快走。”
“可是……”陈氏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了,夫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杜姑娘,快,扶着夫人走。”
一向冷静的刘盖也急了。
杜漓赶紧和陈氏的贴身丫鬟扶着陈氏匆匆从后门离开,吉太尾随其后。
贼兵似乎都被吸引到了刘府前门,后门空无一人,周泰取了马匹,让人散开观察,没有埋伏以后,让陈氏,杜漓上了马车,护着一干人往村口赶去,牛角村背倚大山,两边隆起,只有村口一个出口。
整个村子都被烧着了,熊熊大火势欲滔天,到处都有被杀的村民,陈氏看得胆战心惊,掩上帘子,不忍直视。
临近村口,沿途只有寥寥几个贼兵,都被杀了,周泰方欲喘口气。
“这里还有人!”
一支贼兵突然冲了出来,刘盖冷冷的看着,又看了看周泰,说道:“幼平,你护送夫人走,我挡住他们。”
说完,不待周泰回答,刘盖喊道:“一半人和我走。”
持枪冲向过来的贼兵。
“文覆,坚持住,等老子回来。”
周泰咬牙欲碎,大手一挥,护住陈氏冲出牛角村向郯县而去。
“等等!”
走了没多久,陈氏突然出言喊道。
周泰骑马过来,问道:“夫人,怎么了?”
陈氏掀开门帘,急道:“幼平,东海陵园那边有火光,是不是有贼人过去了,子英父亲的坟茔,贼人难道……”
陈氏不敢相信,周泰扭头看向东海陵园,挖坟掘墓对于贼寇来说,可没有什么禁忌。
拱手说道:“夫人放心,我这就带人过去看看。”
“留下十个人护送夫人去郯县,其他人和我来。”周泰喊道,拍马往陵园而去。
陈氏看着周泰离去的背影,突然对着杜漓说道:“漓儿,你要好好照顾平儿。”
杜漓闻言,急道:“夫人,你要做什么。”
陈氏替杜漓拢了拢散乱的头发,一脸慈爱的说道:“子英父亲的坟茔就在努力,我不能这样就走了。”
杜漓看了看陈氏,突然说道:“我能叫您娘吗?”
陈氏点点头。
杜漓说道:“既然娘允了,我又怎能让娘一个人身处险境呢?”
“傻孩子!”陈氏知道杜漓的性格,认定的事情,她不会退让,对着外面的吉太说道:“吉先生,劳烦您前往郯县,通知平儿。”
吉太急忙询问,十分唏嘘,但是无法改变,只能眼睁睁的看陈氏去陵园。
“母亲,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刘平极速奔驰,恨不得马上飞到牛角村,但是十几里的路程又岂是那么快到的,而越接近牛角村,火光越明显,刘平的心情就越糟,他非常讨厌这种无法掌控事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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